“参见世子爷”
观山亭周围,一群垂手而立之人猛然单膝跪下,动作整齐划一,比起军队中的精兵都不差几分。
这是夜微澜在京都郊外训练处的一支新血,从大魏国各地招募,却独独没有西北。
从表面上看,他们不过是从外地来到京都近郊的移民,和涪陵王府没有任何关系,再加上暗地里长时间的训练,如今已经成为一支堪称完美的潜伏力量。
夜微澜又一次展开了他那迷人地笑容,挥挥手道:
“起来起来,既入我涪陵王府,我等便都是一体,同进退、如手足,何须多礼”
礼贤下士,嘘寒问暖,解衣推食。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夜微澜收买人心的本事都堪称无懈可击。
“世子,西北过来的消息。”王公公手举着一封飞隼传书飞奔而至,眼中是藏不住的喜色。
夜微澜打开王公公所传来的飞隼传书,只看了几行眼睛就亮了,高声笑道:
“好好好西北雪灾再临,封断了道路,这可不是本世子不愿意离开京都,而是想回去都没法子啊呵,老天爷都在助我一臂之力”
“世子洪福齐天,上苍护佑”
一群手下在周围齐声高喝,声音在空荡荡的观山亭里回响许久。
“还有一事,皇上派去的那位驸马爷,最近以钦差的身份上蹿下跳的厉害。”王公公尖利的嗓音衬着观山亭四周的冬季萧索景色,显得越发的尖利。
“严弘文”
夜微澜收起手中的飞隼传书,淡淡地道:“皇上派他去西北赈灾,他自然要做好皇上的耳目。这也是题中应有之义,他还干什么了”
王公公对严弘文极其不满:“此人赈灾倒是有些本事,此刻雪灾再临,许多灾民疯了一样,老奴担心他借机收买西北的人心”
夜微澜不会关注两轮雪灾之后,有多少灾民断了活路,他关注的只是严弘文,甚至一提起严家这个姓来,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就会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些痛恨与狠厉。
望着远处的山色,夜微澜的眼神犀利如刀:“严弘文该死,每一个严家人该死,他们当诛九族”
王公公看着夜微澜那突然出现的狠厉神色,阴沉地道:“老奴也是如此想,要不然趁着他在西北,派人把他”
夜微澜似是在思考,半晌才摇了摇头道:“不急,这个人暂时还有用,先让他再活一阵子。更何况就这么杀了他,岂不是太便宜他了莫说替父王不值,本世子还没玩够呢”
王公公没再多说。
他心知世子对严家是多么痛恨刺骨,若不是因为严景松那个畜生与朝霞公主有了私情,涪陵王也不会为了救朝霞公主而远走西北。
早就该死的人却活至今日简直太便宜他了
夜微澜没理睬王公公想什么,吩咐道:“也别让这位驸马爷活的太舒服,好歹是去赈灾的,那个人一直在藏着吗让他出来透透气,到西北走一遭,去见见这位驸马爷”
王公公低声称是,自去布置。
夜幕渐渐的低垂,围在观山亭周围的人仿佛幽灵一般散去。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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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微澜看看越来越模糊的山景,径自踏上了回京都的路。山下红柳寺中仍然在苦苦等待着的梁芳茹,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提过。
两天后,就在京都通往西北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在疾驰飞奔,车夫挥鞭不停,一路加速。
“快快还能在快点么”
车厢中,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透着焦灼,反复地催促着。
车夫大声地回答着:“徐爷,已经催马不停了,小的也知道您着急,可是再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