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匆匆忙忙的赶去姜家,方妈妈也得了春草的请求,应下了下晌需定夺的两项事。
梁夫人看到春草传了话,又匆匆的往外跑,不由问道:“又出了什么乱子刚消停两天,便又这么慌慌张张的,等过些日子礼部派来了人,还不笑掉了大牙!”
“是姜三夫人来了帖子,请四奶奶过去一趟。”
方妈妈笑道:“礼部派来的人,也不过是个主事,哪敢挑剔您的儿媳妇儿”
“姜三夫人”梁夫人为此一愣,“也是该去一趟的,上次因大嫂闹出的乱子,也算把她给得罪了,早该去赔个礼的。”
“四奶奶也是一直没得了闲工夫,今儿正好去一趟把事谈妥了,下晌只是伢行和绣坊来人,老奴出面做个主也不碍的。”
方妈妈自动应下差事,梁夫人也不再多说什么,一门心思只顾及芳茹的亲事,“宫嬷来到之前,您还是要先为芳茹多说一说,那里的事您比我还清楚,只怕芳茹会受委屈。”
“老奴会先为三小姐说说宫规,只是如何应对宫嬷,老奴倒觉得四奶奶更合适。”
梁夫人微挑眉头,“唉,终归也不是入宫,只是这么个流程,就由着她胡闹吧,只要能让芳茹风风光光的嫁了,我什么都不在意,都忍了。”
“您也看开了。”方妈妈指的是近期她对徐若瑾的态度转好。
梁夫人没有直言是可怜徐若瑾的身世,只无奈感慨,“女人,都是苦的。”
徐若瑾赶去姜家的路上,先去“灵阁”抬上了几坛子最好的酒。
礼堵人口,酒消人怨,梁霄那个挡箭牌没能扯上,她总要找点儿东西讨姜三夫人的喜。
而姜三夫人最喜欢烈酒,她自当不会当吝啬的抠门人。
姜家的门房瞧见是梁府马车到了,似早已知道徐若瑾会到,直接抬了门槛儿,让马车驶进了正门。
二门处,马车停下,徐若瑾吩咐丫鬟们把酒坛子都搬下来。
姜必武笑呵呵的在这里迎着,徐若瑾指着其中一坛子酒,“是给老爷子的,老爷子这会儿醒着吗我去请个安可好”
“不用不用,我就是来等酒的。”姜必武伸伸胳膊,看着酒便满心欢喜。
“不去请安,能行么别再挑剔我的不是”徐若瑾对此不放心,毕竟她是个晚辈。
姜必武笑道:“你家那位正在书房跟老爷子下棋呢,哪还用得着你去请安老爷子亲自说的,酒到人到,酒不到,你请安他也不搭理。”
“他在”徐若瑾很吃惊,她本骂了一路,这个家伙没了影子,却没想到他就在姜府!
“一早就过来了。”姜必武也不想多耽搁时间,抱起酒坛子便往偏院去,“你走的时候先让人去前院喊一声,老爷子和梁霄可赌的是酒,一盘棋一碗酒,别把他扔在这里不搭理,还是得带他回家的……”
姜必武说着话,撒腿就跑,徐若瑾一脸错愕,心里已经骂开了花!
臭男人,一点儿好事都不能办,全是添麻烦!
徐若瑾见到姜三夫人,脸上挤出的笑甚是难看。
姜三夫人冷哼一声,自当没什么好脸色,“别以为带了两坛子酒来就能让我消气,你这个丫头实在是没心肝,侯夫人挑刺的事也算罢了,毕竟那是我与她的恩怨,你不过是个被拿捏的,可如今你开了酒铺子,却把我的生意毁了,人抢了,你说这事儿怎么办”
手中的长棍敲打着酒坛子,“铛铛”作响,姜三夫人白眼翻天,“这几坛子酒,哪比得了我的生意和银子”
“我也不知道醉茗楼是您的产业啊,何况,我也没想到马师傅回去便会向您请辞,这可不是我的主意。”
徐若瑾一脸苦艾,“不过这事儿也是我的疏忽,解释也是白解释,给您赔罪是其一,怎么罚,也依着您吧。”
“说的好像我欺负你似的,你和那梁霄还真是一家人,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