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从怀里取出一把小小的毛笔,用毛笔蘸着瓶中的药膏,涂抹在拼凑好的骨头上,就像抹了一层胶一般。
然后用医生准备好的线和针,又重新缝合伤口。
招弟全程都看的异常仔细,不时的看了看伤口,又看了看磊子。
大师兄缝针线的技术,很菜,怎么说呢,反正就是很菜,歪歪扭扭。
招弟看着异常认真的大师兄,到嘴的话也咽了回去。歪就歪把,只要能治好。
招弟现在很纳闷的是,磊子的腿在大师兄手术的时候并没有打麻醉针,为什么除了眉头紧锁、呼吸略微急促之外,没有要醒来的症状。
着急又不敢开口询问大师兄。索性再等等。
当缝合好伤口的时候,大师兄开口了。
“招弟把刚刚澄好的药草,递给我”
“奥”招弟转身将澄好的药草,递给了大师兄。
师兄将接过草药,此刻的草药已经敲碎,混合蛇血已经变成了药膏。像鼻涕一样黏黏的。
因为蛇血是药引子,可以将众多草药的药份融合在一起,而且蛇血可以起到可调补人的神经系统,内分泌系统和免疫系统的功效。
对磊子的腿部神经有异常的帮助。
师兄用手指将碗里的药膏钩出来,均匀的涂抹在磊子的伤口上。而此刻的磊子却突然突然睁开眼睛,大叫了一声。
只是叫声还没结束,就断了。
只见大师兄迅速从牛皮袋中抽出一根银针,迅速的插进了磊子的脖子处,磊子又昏睡了过去。
在病房外等候陈厅长夫妇听到声音,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旁边睡着的陈仙儿也被吵醒。
“刚刚是大哥的叫声,他怎么了”
陈厅长一言不发,只是陈磊的母亲,也就是那位美妇,想直接冲进去看看自己的儿子怎么了,却又想起之前那个穿的跟要饭的似得说的一句话。
“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进来,否则后果自负”
也就不敢冲进去,但又心有不甘,跺了跺脚,就重重的敲了两下房门。
“磊子怎么了”
招弟看看磊子,看看大师兄,看到磊子呼吸均匀,连紧锁的眉头都舒展开了。
“阿姨,磊子没事,这里一会就好了”
门外原本紧张的气氛松了下来。只是陈仙儿却再也睡不着了。
当大师兄将药膏涂抹磊子伤口一圈之后,又用纱布缠了起来。
不过缠的跟缝伤口一样,歪歪扭扭,一头大一头小。甚是难看。
这种包扎自己还是会的。
索性招弟快步上前,从大师兄手里接过纱布,自己小心翼翼的缠了起来。
大师兄趁着招弟包扎伤口的时候,抽出了插在磊子脖子处的银针。
惹得磊子闷哼一声。
招弟包扎很有经验,不多会就包扎完成。
此时从磊子开始手术开始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门外的人已经等不及了。纷纷透过门上的玻璃往里面观望着。
因为陈医生回办公室说磊子的病被一个外来的老头接管了。而旁边的其他的医生纷纷抱不平。
有说,“在我们开明市,有谁对骨骼的医术比您陈医生还要高”
周围的人纷纷附和着,说着“就是,就是。”
还有的人说“走,咱们去看看哪来的老头,咱们一起去挫挫他的锐气”
这种半路接手别的医生的病人,并且自己医不好,被别人医好了,这让负责主治医生的陈医生下不来台,以后在同行中也抬不起头。
一行人陆陆续续的来到了陈磊的特护病房门前。还有众多来看热闹的医护人员。
陈磊的病房门口围满了人。
有人说“听说里面的病人是被一个要饭的治的”
还有人接话“要饭的会啥医术啊,肯定是来骗钱的”
而陈厅长虽然不喜欢这种人多口杂的环境,但也没有心思管他们。
不多时,病房的房门开了,招弟率先出了房门。手里端着一盆腥臭的东西。
有人因为好奇心,捂着口鼻也要把头伸的老长看端的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