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磊冷哼,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张铁一听,磕磕巴巴半天没憋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得得得,这事儿,我找人打听一下,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你也知道我现在已经被开除党籍了,我这次找道儿上的兄弟去帮这件事,你可得给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若不然,我他娘的别说摸女人了,后半辈子都得吃国家粮食去了!”
“别的事儿可以再说,这事儿,绝对守口如瓶!”
张铁自从退伍之后,不,是滚蛋之后,在道上混的也算是如鱼得水。
因为他吹牛逼的功夫强悍,大家伙都感觉他是个军人,多多少少都被张铁的牛逼给吹得冒泡,都想依仗几分。
要不是他平时不正经,估摸着也是一方小霸王了,只可惜,毁在了女人身上。
一喝多了酒,就是花儿,翠儿,香儿的叫,说是他相好,说是跟他初恋情人长得像。
旁人问他,跟初恋情人长得像的到底是叫香儿,还是叫花儿他自己都弄不清楚。
……
太子山林在晌午阳光的照射下,玉树匆匆,深山中的密林下,却又阴凉的像是傍晚。
眼瞅着就下了雨,这树底下却还是干的,只能听到稀稀疏疏雨点儿落在树叶上的声音。
马招弟的衣服多处烧破的口子,正往山上赶,离着老远,看见那颗硕大的针叶松树下,坐着个人。
这人背靠着书刊,屁股坐在地上,细看可见他的双手无力的耷拉在两侧。
肩膀塌陷,显得脖子比正常人要长许多。
招弟跑到树下,拿了个馒头掰了一小块,塞进了秦立海的嘴里。
秦立海此刻双手双脚都动弹不得,而且还随时散发出酸疼的无力感,传递全身的气流都带着蚀骨的灼痛。
被卸掉的肩膀琵琶骨处,因为血液不通而跳疼着。
“秦立海,你们做这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就不怕遭报应吗”
招弟不疾不徐的坐在枯叶上,外头的雨越来越大,这密林下却干燥无比,只是空气有些烦闷罢了。
秦立海哪里顾得上说话,嘴里的馒头使劲的咀嚼着,从昨半夜出发接活,到现在,他都一口饭没吃。
跟着一起去的兄弟都跑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丫头就挑他一顿猛揍。
他现在是服了,彻彻底底的信了老四的话,她不出手则以,一出手,真的不给人任何反击的机会。
哪怕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胳膊腿已经接二连三的响起了骨骼错位的声音。
那种阵痛之后传来的无力感,叫人有一种就生不得就死不能的感觉,就好像眼睁睁的看着想要杀了的人在一下下的折磨着自己,却无能为力。
“你把我弄到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
吃了几口馒头,秦立海才无力的闭上眼睛说道,他现在要是有一丝,哪怕一点点的力气,蹦起来绝对当场弄死这个丫头。
来的路上,直接把他丢进了农用车的后车厢里,一路颠簸,他整个人就像是麻袋一样,随着刹车和颠簸,身子滚来滚去,好几次撞上了车厢,脑袋上都撞出了鸡蛋那么大的包。
想想他秦立海好歹都三十六七了,快四张的人了,竟然被一个丫头给玩的跟案板上的猪肉似的,这是他这辈子都没想过会有的耻辱。
招弟抱着膝盖,透过林子里的树干,看向天边远处的太子山,面容平静,下雨了,她的父亲穿的单薄,又没有钱,不知道会不会有好心人让他躲一下雨。
想到这里,马招弟心疼的压低声音说道:
“我要你们统统为我爸偿命!”
说完,她咬了一口馒头,吃在嘴里像是咀嚼着木屑一样干巴巴的没有任何味道。
听闻此话,秦立海并不惊讶,干涸的冷笑了两声,其实,她还不如杀了他呢,这个样子很折磨。
“丫头,有很多事情你不懂,猫有猫道,鼠有鼠门,人有人路,狗有狗活,有些事,还是不要太执着的好,就怕你执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