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前,所有的战士把胸前佩戴的白花摘下来,挨个儿将花儿放在墓碑前,随后,便集结在了邵家门口。
十几辆军卡上站满了准备出发的军人,一切就等着邵团长一声令下了。
“爸,部队有紧急任务,您老一定保重好身体!”
邵振东看着颓废的老父亲,夜夜不合眼,那眼珠子血红一片,看的叫人心疼,可部队有紧急任务。
他根本来不急赶回部队,直接从太子县出发直奔南部边塞支援,要怪,只能怪他是个军人,贩毒团伙猖獗,倒卖军火,伤人性命,如果他此刻再不起程,这外患就会变成内忧。
他们都是保家卫国的战士,一切家事都得放下。
说完,转身盎然离开:
“出发!”
当即,邵振东就上了车,浩浩荡荡的带着兄弟们前往边塞。
马宝珠刚冲到邵家门口,就看见大部队徐徐的离开,那一刻,马宝珠吓住了,他们都挂着枪。
好威武,眼瞅着他的振东哥上了车,他竟然没回过神来!
等到大部队走远,马宝珠圆脸一沉,低头看了看手里捏着的纸条,卧槽,忘了正事儿。
随机,撒丫子就往前追:“振东哥……”
眼瞅着军车消失在村口的路上,马宝珠也累坏了,扶着大口的喘息着,却依旧未能追上。
垂头丧气的回到家,脑袋一耷拉:“姐!振东哥走了!”
马宝珠摊开手心,那张被攥褶皱的纸片儿。
招弟赶紧炒了一下锅,盖上锅盖,回头看着马宝珠:
“走了”
“嗯,跟大部队一起走了!”
招弟一愣,顾不上脱下围裙就跑出去了,一路追到村口遥望早就没了踪迹,赶紧调转方向爬上了太子山。
站在高山之巅,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不假,可那远处如同长龙一般的镇街道上,一辆辆军车缓缓前行,很快,就离开了太子县。
怎么会这样呢招弟不相信,前世,自己都成了失足妇女了,他还找了招弟十多年,她不相信,这件事他就不会听她解释。
招弟看着部队消失的影子,就好像拉大了她和邵振东之间的距离一般,慢慢的,慢慢的渐行渐远。
日落西山,招弟依旧傻傻的站在山头,好吧,或许即便没有今生,她马招弟和邵振东之间注定会有坎坷。
有时候,人能重新来过是奢望,可真的重新来过了之后,才发现,命里有的,自然会有,命里无时再强求也是枉然。
招弟不想放弃,但是,眼下她必须得把这件事先搁置着,身后还有家人,还有那破烂的房屋。
总有一天,她一定会得到属于她的一切。
刚到家,招弟就看见父亲在门口张望,似乎在等他。
招弟不想让父亲担心,整理了一番心情笑着迎上去:“爸,你咋搁外头杵着”
马建国张张嘴,却没说啥,刚才听宝珠说他姐去追振东那小子去了,当时马建国就担心这事儿,本来想要说两句安慰的话的,可见女儿笑着回来的,他沉甸甸的心算是放下了。
做好了晚饭,招弟刚上桌,马建国就试探着问:
“振东,走啦”
“昂,可能部队有紧急任务!”招弟垂暮给父亲盛饭,看上去极为淡然和平静。
“那……那下回啥时候来”
“没说,爸,您就别操心这事儿了,你就那么急着让我出门子啊!”
招弟打趣的说道,她哪里不明白父亲担心什么。
“嗨,俺也不是这个意思,你还小,出门子等两年再说,俺这不是怕闺女错过这么好的小伙子吗!”
“甭操心,就凭你闺女我这身段儿,这长相,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手艺,又能挣钱又会干活的丫头,那都是整个县的香饽饽,还愁碰不上好人家吗!”
招弟没脸没皮的把自己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