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村口,李建刚他们已将棺材放在地面,下面放着两根圆木,边上正在燃放鞭炮,一群人朝五彩棺作揖,烧黄纸,游天鸣等人则在边上吹唢呐。
我知道,这是停棺,只有等饭后,才算真正的出殡,便朝李建刚走了过去,问道:“刚才棺材有啥异常没”
他放下手中的黄纸,“没啥异常,跟普通棺材没啥差别。”
听着这话,我心里舒出一口气,就拉着那七名童子,按照四男站左,三女站右的方法,将他们安排在五彩棺边上,我则从李建刚手里接过黄纸,又让他们一众八仙站在棺材前头。
准备好这一切,我对着棺材吟了一些词,又烧了一些黄纸,最后让这次参加抬棺、吹唢呐等人悉数跪了下去。
我这样做是拜棺,意思是跪拜死者,让死者在路上莫作怪,庇佑这一路顺利。
就在八仙们跪下的一瞬间,也不知道咋回事,我忽然感觉身后好似多了一样东西,扭头一看,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但,那股感觉却是愈来愈强,就好似身后站了一个人,一股股凉意朝我脖子袭了过来。
活见鬼了。
我再次扭头一看,还是没人,感觉却是一次比一次强。
这让我整个人有些懵了,就觉得这特么不是好兆头,面色一沉,右脚猛地跺在地面,低声道:“名耿千秋,光启后人,夜月鹃啼,含笑九泉,正大光明,天不遗一,老一生权,美德寿终,德望在英,名垂千古。”
我这次念得是四字言,大致意思是,死者寿归正寝,莫乱作怪,路过的孤魂野鬼也莫打棺材主意。
念完这词,我面色再沉,点燃七张黄纸,脚踏七星步,围着棺材转了一圈,待黄纸快烧尽时,我立马将黄纸丢在棺材下面,又点燃一对白蜡,插在棺材最前头,最后找来一根红绳,绑在棺材尾部的麻绳上。
弄好这一切,那李建刚问我,绑红绳干吗
我告诉他,这红绳是挂喜。
他又问我,死者并不是寿归正寝,挂喜不是招死者反感。
我想了一下,解释道:“这次路途遥远,路途难免会遇到一些喜事,万一撞见别人结婚,这不是触人家霉头么,唯有挂点喜,也算是积阴德吧!“
我这样说,是因为我们农村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说是白喜事遇到红喜事,白喜事必须让道,而我们这次从上河村到歧坪镇,路途实在是太远了,谁也不敢肯定会不会遇到红喜事。
一旦遇见了,这五彩棺上面有挂喜,也不至于让对方难堪。
要知道,一般红喜事遇到白喜事,那红喜事的主家一言不合会开大。
毕竟,棺材这玩意,人人都不太喜欢,特别是红喜事,就连说到棺材都是犯忌。
那李建刚听我这么一说,点点头,伸手拉了我一下,示意我到边上说话。
我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什么事不能在这说”
他一愣,压低声音道:“关于这次抬棺费用。”
一听这话,我有些懵了,这段时间一直忙着丧事,居然忘了这次费用,我、郎高、杨言、陈二杯这些人对费用倒没多大感触,但,李建刚、风调雨顺四兄弟可是靠这门吃饭的,就说:“你们要多少”
他尴尬的笑了笑,说:“宫主,你也别说我们现实,这场丧事以来,我们兄弟几个都是拿自己的钱在贴生活费,白白忙碌了近一周时间,如今,兄弟们就指望这次抬棺赚点生活钱。”
我嗯了一声,能理解他们的苦衷,都是农村人,谁不明白这里的事,就说:“需要多少钱”
他尴尬地瞥了我一眼,低声道:“听人说,主家给了你十五万办丧事,而这段时间以来,一些丧事东西都是由道虚给承包了,就连今早的早饭也是道虚承包了,兄弟们也不贪心,我们五人,宫主给五千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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