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手中画完卐字的后,刘颀问我,“陈八仙,接下来咋弄,直接下去弄上来还是怎么弄”
我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隐约能看得清路面,我问他:“扛尸体的工具跟照明的电筒准备好没”
他伸手指了指警车尾箱,说:“全部准备好了,都放在那里面。”
听后,我想了起来,先前遇见他们的时候,见到有人往警车上塞东西,应该就是一些扛尸的工具,我没有说话,朝山旮旯瞥了一眼,这种枉死之人让他吸收地气越多,丧事越难办,为今之计,只有早些时间搬上来为好。
“直接下去背,我们三人一人扛一个!”说着,我朝警车走去,打来尾箱,里面的确是工具,可特么全是白布跟麻袋,最基本的麻绳都没有。
“怎么全是这些东西”我疑惑的问。
刘颀指了指山旮旯下面,说:“听刘福生说,刘建平一家人翻了下去后,尸体被摔的不成样子,手跟脚都分了家,我琢磨着用白布裹着装在麻袋里背上来。”
我一愣,“他们都坐在驾驶室里面怎么会弄成这样”
“唉!天晓得啊,我们都还没下去过,全是听那刘福生说的,我们镇子那些八仙,一听这手脚分家了,死活不肯下去,陈八仙,你不会也不敢吧”他打趣道。
对这刘颀我没一丝好感,对于他的这种激将法,我更是不屑一顾,真不知道他跟郎高怎么会成为同学,听郎高说话的语气,他俩的关系似乎还不错,让我有些琢磨不透,一个奉公守法,以法纪为本,一个就是典型的兵痞子,还特么是爱吹牛皮的兵痞子。
我没有理会他,拿上一些白布,麻袋,铲子,黄纸、清香、蜡烛跟一个派出所用的那种长电筒,打开开关,能照的很远,他俩学着我的样子,也拿上这些东西,我们下个人摸索着往山旮旯走去。
下山的路,崎岖不平,还有很多带刺的树藤。我走在前头,开车那公安怕死,说跟着我能辟邪,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竟然把刘颀刘大所长抛在最后头。
我们走到山旮旯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好在我们手中的电筒够亮,三盏灯火照在一起,将路面照的通亮通亮的,刚下完斜坡,步入山旯旮,一股浓烈的尸臭味,冲进我鼻子,呛得我的我猛地咳嗽几声,我连忙捏紧鼻子,提着电筒朝四周照去。
我还没来得及查看四周的情况,身后的那名公安猛地呕吐起来,嘴里骂道:“这tm怎么回事,尸体怎么会这么臭。”他一边说着,一边干呕着。
“陈八仙,我们带上这个!”刘颀在我肩膀拍了一下,从口袋掏出三个口罩递了过来,看那款式不是一般的消毒口袋,鼻子的位置,有一层层厚厚的东西,应该能阻挡臭气冲进鼻子。
我伸手接过口罩,戴在脸上,臭味被冲淡了一些,鼻子的位置有股很清凉的感觉,我问他这口罩是什么玩意,他说,消毒面具的简化版,在上面涂了清凉油。
我们三人调整了一下心态,不敢深呼吸,我提着电筒往前轻轻地迈了一步,在这山旯旮,他俩变得特乖巧,一人拽着我左手,一人拽着我右手,颤颤巍巍的挨着我,
我告诉他们,死者死了好几天,尸体发臭是正常反应。说句心里话,安慰他们的话,我自己都不信,一般尸体就算是发臭,也不会这种臭,这种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