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漙兮听完就更迷糊了。
“可……那是两回事啊!他们……是两个人!”
在白蕤和墨离的口中,她是推荐给那位老人家去看戏,可是事实上认认真真看了好几天戏的人却是肇宸圭呀。
黄老太太笑眯眯地望着漙兮,不急不慌拍拍漙兮的手,“我的好姑娘,你怎不想想,那或许本就是一个人呢”
以漙兮如今所处的时代,所受的教育,这么一听就更乱了。
“太太您的意思难道是——之前的那位大叔,是,是肇总扮的他穿上了皇帝的明黄行服,所以我才没认出来,是么”
黄老太太含笑望着漙兮,却不说话,只用温暖的目光,容得漙兮自己去想。
漙兮迷茫地摇头,“可是不对劲,如果那是肇总穿上皇帝行服扮的话,我没理由就怎么都想不起这回事了啊……还是解释不通啊,太太。”
黄老太太轻拍漙兮的手,“我的好姑娘,我们家里祖祖辈辈都是长房长媳承继萨满太太的差事,可是我们自己并没有通古今未来的本事——我们啊,只是将神我们自己身上来,我们就是一座桥、一个传声筒,我们请神下界,终究还是神来说话。”
“所以没有神来上身的时候儿,我们自己就是普通人,跟所有人一样儿的肉眼凡胎。”
黄老太太说着伸手摆了摆那羊皮鼓,“如今时代变了,不兴再请神了。就连这请神的鼓,都只能用跳舞用的太平鼓了……神已经不在了,我今儿能告诉姑娘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太太……”漙兮迷惘而无助,伸手攥紧了黄老太太的手去。
黄老太太却是豁达地笑,“时移世易,姑娘,我知你已不相信前世往生。那也无妨——姑娘听我一句话,‘惜取眼前人’。”
.
漙兮走出房门,初夏的阳光暖暖地罩下来,叫她神情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