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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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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卷226、生莲(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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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晚,婉兮有点儿疼。

    不止是因为皇上今晚将太多的情绪都化作了无声的动作;

    也更因为……她心疼。

    心疼皇上,心疼她的四爷。

    一个高高在上,永远意气风发的男子,这一刻万般苦楚都要一个人,用力地咽下去。

    她也心疼如傅二爷、班第这样的朝廷重臣、沙场名将。为了守卫疆土,为了不负皇上与朝廷的所托,竟可如此慷慨赴死,以全忠心。

    可是她没有因为这点儿疼,而有半分的退缩。

    她反倒因为这些疼,用力抱紧了皇帝。攒起自己全部的柔情,将自己尽数敞开,不留一分一毫,全都奉献给他……

    她要他知道,不管什么时候,他不是孤单一人,他身边还有她。

    他想无声地提醒他,身为天子统御天下,却并非绝不可以脆弱一会子。若他累了,若他也想小小逃遁一下子,那就到她这儿来……她会收下全部的他,她会将他脆弱的那一点点全都完整地藏匿好,绝不叫外人看见。

    她要他在这会子尽情地宣泄一番,筋疲力尽一晚。只求他累到连心思都转不动,能在她身边儿好好地,睡上一觉。

    睡醒了,养精蓄锐,明日便重起雄心。他还得指挥万军,将准噶尔二度平定下来呢!

    疆域不容有失,中国不容撼动!

    因为有她主动的“抗击”与迎合,皇帝这晚有些恍惚。

    仿佛他亲自飞身上马,亲自直捣黄龙;亲自打一场,缠棉而叵测的仗。

    他刚,她柔;

    他亢击,她绵蓄。

    两人势均力敌,棋逢对手。便如天造地设,凹凸相生。

    她将他的所有……全部吸纳。

    仿佛万流归海,她将他所有的豪情、愤怒全都汩汩接受,涓滴不遗。

    他停不下来,恍惚里仿佛又是乾隆六年,在先帝十三年不行围之后,他终于重启秋狝大典的那一年。

    那一年,她还那样幼小,他本想忍,本想等,可是在那一年便终究再也忍不住。

    他将她留在帐中,他将她拥入皮褥,他将她……一寸一寸尝尽。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彼此拥有,不仅仅是最后的那一下,真正让他满足的是整个的过程。

    便是那年他没有全数做到底,可是他却也已经拥有了完整的她。

    时光走过这么多年,她从还不满十四岁的小姑娘,到如今已是近三十岁的成熟女子,可是当他伏在她身上的这一科,便不管多少年的时光都未曾走远。

    她还是她,他还是他。

    当他再度嘶吼出来,婉兮的神智已经全都被他夺去。

    这一晚,他这一次的吼声最为豪迈。

    而她则再度看见了今晚这万树园里,飞升夜空,璀璨盖过群星的焰火去。

    这一晚的火戏,是在草原毡房前盛放;今晚火戏的观众,是蒙古各部王公。

    今晚的焰火,在她身子里,终于聚合绽开成了一朵巨大的莲。

    金光四射,光辉潋滟。

    辉映这夜色天地,照亮这皇家模拟草原的夜。

    婉兮累到都已经没有精神头儿睁开眼,便在这金莲绽放之时,阖上眼,睡着了。

    十月,皇帝圣驾回到宫中。

    达瓦齐父子亦从张家口押解至京师。

    皇帝于午门广场行献俘礼。

    皇帝从养心殿起驾,金铙齐鸣;皇帝圣驾抵达午门正楼,皇帝沿马道登上正楼,正楼上下鼓乐齐鸣。

    皇帝于午门正楼之上端坐,城楼之下明黄伞盖遮天蔽日;其余仪仗从午门城楼一直排到了。

    天子威仪,擎天而降。

    达瓦齐父子颈上缚白绳,由兵部和刑部司官引领,由天安右门进,跪倒于午门下地面之上,向上叩头。

    官员历数达瓦齐父子罪证,达瓦齐父子唯伏地认罪,请求皇帝恩典。

    皇帝钦命,平定达瓦齐一战中,先降后叛的厄鲁特部落首领巴朗等人斩首。

    鲜血倾地,达瓦齐父子簌簌而抖。

    皇帝端坐城楼之上,眯眼凝视那叩头祈恩的达瓦齐父子,朗声道,“……达瓦齐父子理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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