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主子这些年也无所出,将来又叫谁人替主子守墓去我等皇贵妃主子册封礼忙完了,就去跟皇贵妃主子求恩典,叫我去陪着咱们主子去……我情愿一辈子都替主子扫墓、供香。”
翠袖一听,方缓了的泪,便又落得急了。
“你个傻丫头,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主子原本就最放心不下你,总说你这人原本一颗七窍玲珑心,却偏生了痴念去,凡事爱认死理,就是不知道给自己留一分余地,对自己好一点儿去。”
“若论与主子之间的情谊,我又哪里就比你少去便说守墓之事,我也自然去得!——可是你以为,便是你去给主子守墓了,主子就不知道你其实是在躲什么呢”
“若你当真去守墓去,别说主子,就连我都得觉着,你才不是真心诚意为了主子,你还是为了逃避八阿哥!”
“翠袖你胡说什么!”翠鬟又羞又恼,又是心下愧疚,这便泪珠子又一串串跌落下来,“八阿哥怎么跟咱们主子相比我可以不将八阿哥放在心上,我却宁愿将余生都陪着咱们主子啊!”
翠袖含泪摇头,“主子若还在,一定不肯答应。主子不在了,皇贵妃主子也必定会守着主子的心意,不会给你这个恩典去。”
“还有我,我也曾答应过主子,一定要看住了你,不能看着你办傻事去……所以,如果我出宫,我非得拉着你一起出去不可。要不,我宁肯也不走了,还留在宫里陪着你、盯着你去!”
两个女子再度抱在一处,哭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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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晚一会子过来时,见到的正是“天地一家春”里这样一副场景。
皇帝心下也有些不得劲儿,这便没多停留,大步直接入内。
婉兮却没出来接驾,皇帝被挡在暖阁的碧纱橱外头。
皇帝忍住一声叹息,故意道,“……果然是‘天地一家春’,瞧瞧你们这宫里,人人脸上都挂着两颗桃儿。”
皇帝说完,暖阁内却没动静,显然婉兮并不受用,不肯搭理他。
皇帝自己回味了回味,也觉有些臊得慌——方才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