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条念珠去呢”
昨儿刚有那拉氏在灵隐寺再度只赏五两银子的事儿,语琴这话便叫那拉氏听着有些刺耳。
那拉氏这便冷笑一声,“照我看,说不定就是舍卫城里哪位神佛,喜欢上了这条念珠,这便施展法力,趁人不备,这便给取走享用去了呗!”
便连不信佛的容嫔,这会子都忍不住高高挑眉,“皇后娘娘是说,神佛为盗,还嫁祸给人”
那拉氏有些尴尬,却又不肯服软,冷笑道,“容嫔,你一个不敬神佛的,乱议什么佛门之事!你还是只尊着你们回人的真神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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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也是因为十五的缘故,皇帝在时隔三天之后,再度驾临灵隐。这一日去的是“上天竺”法喜寺。
依旧是灵隐寺的住持和尚德琳亲自接驾。
这一日皇帝与德琳的问答中,皇帝特地问了:“你可参禅么”
德琳回奏:“参禅。”
皇帝又问:“参的什么禅”
德琳回奏:“参‘万法归一’。”
皇帝遂问:“如今法之一归,为何处”
德琳回奏:“大清国里圣天子。”
皇帝微笑,又赐法喜寺香金一百两、藏香八束、唵叭香四封、石刻佛像一轴。
这一日去的虽不是灵隐本寺,可是法喜寺一来就在灵隐寺左近,二来也是灵隐寺住持和尚德琳兼管,故此这一日的行程实则又与三日前的灵隐寺之行,有一脉相连之意。
待得皇帝从法喜寺归来,婉兮和语琴等人也从那拉氏的行宫回来了。
婉兮和语琴陪皇帝在西湖行宫用晚膳,两人都瞧出皇上心情甚好。
“每次去灵隐寺归来,皇上总能解开心中一个结。今儿虽然咱们没陪着去,可是倒也叫咱们心下都跟着安稳了。”晚膳过后,皇上午后又要忙公事(晚膳是在下午一两点钟哈),婉兮与语琴含笑相伴而归,婉兮松了一口气去。
语琴便也打趣儿,“今日早膳,皇上赏给皇后的是攒盘肉,赏给你的是炖豆腐,赏给我的是鸡丝,赏给容嫔的是羊肉丝;今日晚膳,皇上赏给皇后的是荔枝肉,赏给你的是炸油堆,赏给我的是酒炖鸭子,赏给容嫔的是羊查古……”
语琴说完,故意瞪了婉兮一眼,“凭什么早晚两膳,咱们四个人里,都唯独只赏给你素的呀,我们三个都吃肉去”
婉兮还一时没回过神来,挑眉笑道,“我本来吃肉就少,这些天连着吃了不少荤腥,这便有些克化不动罢了。”
语琴含笑啐了一声,“呸!你克化不动那些荤腥,我就克化得动了还不是因为今日皇上又要去拈香,且正逢十五!——再说了,那法喜寺里供奉的,可是观音菩萨,你脖子里头戴着的难道不是”
“皇上这是……连你那份儿,一道替你给拜了!”
婉兮也是张嘴愣住,抬手按住自己领口里那枚小小的牙雕观音,随即脸颊滚烫,急忙含笑垂首。
当真,若不是叫陆姐姐给说破,她自己倒还真的粗心了,没留意到。
婉兮忖着心里的甜蜜,边走边出神,倒是语琴忽地扬眸,“……说到这法喜寺的观音菩萨,你可曾想到什么事儿去了”
“嗯”婉兮一时愣住,“观音菩萨怎么了”
语琴回眸瞟玉萤一眼,这便一把捏住婉兮的手,“你可忘了那观音土去!不瞒你说,这糯米土因何被叫做‘观音土’,典故便是从这‘上天竺’法喜寺出的!”
“明崇祯十四年杭城大旱,饿殍遍道,时有讹传观音大士在上天竺救济饿民,于是蜂拥而至,在上天竺掘土三尺,取粉状泥土充饿,从此江南一带遇有灾荒,饥民便都以此充饥,这就将它称为‘观音土’了!”
婉兮也是惊住。
终究还是语琴母家在江南,这便对江南诸事知之甚详。
婉兮旋即垂首,“……戴佳氏已经不在了,皇上赶在今儿又到出这‘观音土’典故的法喜寺去做甚”
语琴却是展眉轻笑,“我猜,皇上怕是心下又已经定了与处置戴佳氏相似的念头了!只是不知,这回叫皇上下了这番心思的,又是谁呢”
婉兮抬眸,眸光与语琴轻轻一撞,相视而笑。
这一日午后,从皇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