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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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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5章 七卷175 都由你自选(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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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活着的时候儿,除了称呼之外,实际拥有的位分,只停留在嫔位之上罢了。”

    就连白果都忍不住道,“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便是死刑犯最后一顿都给吃点儿好的呢,那咱们这位忻妃主子薨逝之后,皇上好歹也得给点儿意思去不是终究人家可是镶黄旗满洲的高贵格格,阿玛更是于国有功,皇上怎么都该给个最后的面儿去不是”

    婉兮与婉嫔也是相视一笑。

    替小七预备完了一应物事,婉嫔非要亲自给送到静安庄居处去不可。

    好歹婉嫔是在嫔位,位分低于忻妃,这会子去便去了。婉兮位分高,这便没有高位给低位去祭拜的道理,这便也只能都托付给了婉嫔,她自个儿告辞先行。

    婉嫔亲自将婉兮送到宫门外。

    四月底,春色已深。满目柳绿桃红,侧耳间便是鸟儿啁啾。

    叫人心下不由得随之一爽。

    位下的女子和太监都跟在后头,婉嫔这才挽住婉兮的手臂,含笑轻声道,“……难为你了。当年陈世官被举荐进京,若没有你,便因为这个名字,怕都要被刷下去的。”

    婉兮却含笑摇头,“姐姐又给我戴高帽子了。实则陈世官改成如今的名儿,我又哪里能脱得开干系去当年在安澜园,是我第一次看见姐姐家这个子弟。只不过彼时的他,还叫‘陈是观’。”

    婉兮回想当年,含笑轻轻摇了摇头,“不愧是诗书传家的海宁陈氏,‘是观’这个名儿取得原本已是最好。”

    《金刚经》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是观”二字为名,足见其境界。

    婉兮含笑道,“却是我多嘴,说海宁陈家已经出过大学士陈世倌,而陈是观的名儿听起来倒是一个音儿。何不如改换了用字,也算对长辈的敬重与纪念了去。”

    婉嫔点头,“可不是。就因为他这改名,难得孝心,倒叫家中长老动了想收他回宗族的心思。”

    .

    五月初二日,四阿哥永珹等一应穿孝的皇子、公主、皇孙,正式到静安庄穿孝。

    此时忻妃的金棺也早已挪到了静安庄来,等候数月之后,园寝落成,正式下葬。

    到了这一日,婉兮才随着皇帝和后宫,一同到了静安庄。

    皇帝奠酒,婉兮则望着那静静的金棺,心下也是一声叹息。

    到今日,忻妃进宫十一年,婉兮与她之间的恩怨,便也绵延了十一年之久。

    到了最后,若以生死定胜负,这一笔账便也终究都是算完了。

    可是便是此时,婉兮心下又如何能有多少的欢喜去人与人斗,终究各自身上都有伤,心上都落了疤。便是此时回想起来,那些曾经的疮疤,依旧隐隐作痛。

    “戴佳氏,只是你终究没猜到——我与你说的那番话,实则有一半都是骗你的。你已经没机会想明白,你其实是输给了我的‘谎言’。”

    没错,婉兮是早就与陈世官相识,早在上一次南巡,于海宁陈家的私园安澜园中便曾相遇。

    彼时陈世官家早被逐出族谱,却生计艰难,比不得本家儿连续几代出高官;故此陈世官有意回归本家儿,借着本家儿的举荐,能够进太医院为官。

    陈世官这便趁着圣驾在安澜园中驻跸的机会,到安澜园中小心打量,被婉兮不经意间撞见。

    因婉嫔的缘故,婉兮自免其冲撞之罪,更与他多问了几句话。知道他家祖上被逐出宗族之后,多年来以行医为生,也好歹积累了下数代的声名去。

    陈世官也知道了婉兮的身份,这便婉转表达想要进太医院谋个一官半职的心愿。

    婉兮便是看在婉嫔的面儿上,也自有心帮衬,这才与他说了“是观”不如“世官”去——便因这个名儿,陈世官只要进京赴礼部应选拔太医的考试,便已足够引起关注和重视,倒比“是观”这个过于清心寡欲的名儿,更容易出人头地。

    ——可是婉兮与陈世官私下里的交情,其实却只到此时为止。

    陈世官后来如何得到当地官员举荐,得以进京应试;又是如何如愿以偿被选拔入太医院,成为一个小小的生员的,婉兮便也不容易知道了。

    终究以婉兮的位分,一个年轻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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