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5章 七卷165 疼得直叫唤(第2/3页)
妃想到此处又狠了狠心。
她知道身为母亲的,不该如此利用女儿的痛处。只是,她此时已经别无选择。
况且在这这后宫里啊,一向是母以子贵、子也以母贵,她们母女两个就该是相依为命,一荣俱荣的。如今眼前这一关对于她来说是生死的关头,若她闯不过去,这条命就这么交待了,那舜英将来又要靠谁来护着
后宫里其他的人呵呵,养母再用心,终究也是隔着肚皮的,如何比得上生母啊。
除了自己,在这后宫里,她谁都不相信;舜英是她的女儿,舜英便也应该谁都不可以依赖!
故此,她这回用女儿来救她自己一命,这便已经不仅仅是她的自私,她何况不也是为了女儿呢她得活下来,她得,亲自护着女儿长大才行。
焦急的心,每一刻的等待都是一种煎熬。在这样的心境之下,她都不知道真实的光景是过了多久,她只知道今晚这等待的滋味,不仅仅是度日如年。
夜色深浓里,乐容和乐仪终于回来了。
两人的神色有些局促,到她面前儿来谁都不敢抬头看她。
忻妃深吸一口气,“见了皇上了么皇上怎么说”
皇上绝不可能对舜英的异常毫不在意的!
乐容和乐仪还是不敢抬头,两人只能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
忻妃信息便慌了,急得一拍炕几,“你们两个,倒是说话啊!”
乐容和乐仪赶紧都伏地请罪,“回主子,奴才两个自是奉命而去,也都见着皇上了。奴才两个将主子交待的话,尽数奏明给了皇上去……”
“那皇上究竟怎么说他便是今晚还是没来,那他是不是明儿就会过来!”忻妃的嗓音既尖利,又沙哑,她狠狠地又一拍炕几,“倒是说话啊!怎么今儿都成了闷嘴的葫芦去!”
乐容和乐仪都相顾失色,都忙道,“不是奴才不回明主子,实在是,实在是……”
忻妃恼得抓过茶碗来,照着两人的头顶便飞了过去,“谁给你们的胆子,竟这么吞吞吐吐去!”
茶碗贴着乐仪的面颊飞过去的,便是没结结实实砸着,可是那碗沿儿却也擦着了乐仪的颧骨处,生生刮出一道血痕来!
乐仪又惊又惧,又是恨意加倍陡生。
她便豁出去了喊出来,“是皇上他压根儿什么都没说!任凭奴才两个说破了嘴皮,皇上就只是静静听着,一个字儿都没说!”
颧骨处的疼痛越发漫延开,乐仪的恼意终于点点战胜了惧意。
她一垂首,使劲儿藏住笑意。
便是方才,她原本对忻妃还有些怜惜在,终究十年的主仆一场去;可是这一个茶碗飞过来,便将这十年的情分,全都给打没了!此时她瞧着忻妃那绝望的模样儿,便连半点怜惜都没了,剩下的反倒只是痛快!
回想方才她跟乐容将当年忻妃是怎么喝下转胎药去,才将八公主一降生就弄成这么阿哥不阿哥、公主不公主的模样儿去,皇上那一脸的震怒,跺脚大骂,“贱——人!”
听得皇上如此痛骂,乐容和她心照不宣,都赶紧奉上证据,争取邀功。
乐容碰上了当年忻妃所喝的转胎药的药渣作证;而乐仪自己,则不慌不忙捧出了忻妃漏红所染红的褥单去——谁叫忻妃自己非坚持不用月事带子,而只用草纸叠起来垫着呢没有月事带子的固定,那草纸便难免在夜晚间有所串动,那褥单便每个月都有被染红的。
忻妃自是将这褥单只能交给她和乐容去,叫她们两个决不能送到浣衣局去,而只叫两个拿回她们所住的耳房,背着人,亲自手洗了去。
那玩意儿……谁稀罕用自己的手去碰呢乐容便每次都找了理由推脱,自都扔给她去。
她先前认命,捏着鼻子强忍给手洗了。后来,她也再受不住,又因存了留下证据的心,这便再没洗过,反倒将那褥单都小心存了起来,藏进了火墙的活动砖里头去。
好在忻妃自己也是矫情,染脏了的褥单,忻妃自己也不愿意再用,因此便几乎再没问过那些褥单的去处。
乐仪垂眸之间,仿佛又看见了皇帝那一张怒容遍布的脸……乐仪便忍着笑,暗暗搓了搓自己的手。
曾经被迫手洗那些血污的肮脏,终究可以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