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笑了起来,“爷还说胆子不大要是奴才,都不敢给他预备冰鞋去
呢,哪儿像爷似的,还当真这么纵着他去。”
皇帝含笑点头,拍了拍婉兮的手,“还说你不敢你若不敢,是谁带他上了冰
去又是谁给他亲手做了那棉靰鞡去”
婉兮莞尔垂首,便也不再自辩。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圆子是皇子,自当从小就学国俗。他终究才三岁,还不
到学弓马骑射的时候儿;不过冰嬉也是国俗,他既然喜欢,那便从这个开始学起,
也是个好主意。”
话说到此处,婉兮终于释然而笑。眼角眉梢,便也不再那么刻意藏着去,丝丝
缕缕露出慧黠之光来。
皇帝看得直“哼”,“……这下儿可放心了”
婉兮赶忙摇头,“爷说啥奴才可听不懂了。”
皇帝轻踹她一脚去,“还嘴硬你们是本生母子,圆子便是这会子由庆妃抚养
着,可是这母子连心,又如何是庆妃能代替得了的”
婉兮便垂下头去,含笑点头。
“终究奴才是汉姓人,陆姐姐也是江南汉女的出身,奴才便也担心小十五于国
俗、清语都有生疏,这便想着他满了三生日了,是该学起来了。”
“可是正如爷方才说的,叫他这会子若是学弓马骑射,都还嫌甚早;奴才便想
着,那便先学玩儿的吧。这玩儿里也有学问,更本身就是国俗,倒更适合孩子们去。”
皇帝也敛了笑,伸手过来握住婉兮的手,“令狐九,你有心了。”
婉兮展颜而笑,“哪里是奴才有心奴才的心意啊,都是爷替奴才圆满的。奴
才便是想叫小十五学走冰,可是奴才也不会亲手做冰刀不是”.
两人终是冰释“前嫌”,含笑相对,用完了这顿放松的酒膳去。
玉蕤亲自带着玉蝉她们伺候着二人,撤下膳桌去,皇帝趁势吩咐,“你们两个
这几天也都预备预备,过两天咱们就一起回宫去。”
婉兮含笑点头,“可不是该回去了么,这都十月二十了,皇上将筹备皇太后圣
寿庆贺的事儿交给奴才,奴才可急着要回宫去呢。”
玉蕤含笑应了,带人下去,婉兮趁着这会子轻松,便歪头道,“……皇上刚回园
子来,这就不几日又要回宫去了。那这回,是不是该好歹带着福常在、永常在两位
新妹妹一起回去了”
皇帝五官狰狞起来,“又说!”
婉兮笑倒在皇帝怀中,轻声道,“奴才啊是想说,爷赐封永常在,这个名号用
得好。”
皇帝轻哼一声儿,“依着你说,好在哪儿了”
婉兮噘嘴,“皇子和近支宗室这一辈的取名儿,除了皇上亲自定的玉字偏旁之
外,另外那个字也不也是‘永’所谓江山永继,这个能用在国祚绵延上的字儿,可
不尽都是好的”
婉兮说着故意歪头瞟了皇帝一眼,“皇上将用给子侄的字,都给了永常在为名
号,可见皇上对永常在的眷顾之心……”
皇帝又笑又恼,“照你这么说,爷便该如对子侄一般对她慈爱才是!”
婉兮大笑,连忙摆手,“不不不,奴才可不敢这么说。永常在既赐封,那便是
爷的后宫,爷自然不能视之如子侄呀……“
皇帝又啐一声儿,在婉兮腰上掐了一把去,“那你倒是说,这个永字还剩下什
么好儿了去”
婉兮正色下来,搂住皇帝的胳膊道,“永,水长也。便如‘源远流长’,叫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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