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登门去”
永琪懊恼不已,忍不住一甩袖子,“你哪里知道,皇阿玛竟忽然又叫他仍管健
锐营了!丰讷亨袭爵之时,皇阿玛并没有明确的话儿,我还以为健锐营要拨给旁人
管去了,哪里想到十几天过后,皇阿玛却仍叫他管着!”
鄂凝心下也是微微一颤,“健锐营……着实是要紧,甚或可以说是命根子!阿哥
爷说得对,阿哥爷得去,而且得亲自去!”
鄂凝心急之下,便也平生起一股子豁出去的勇气来。
“阿哥爷!咱们兆祥所紧邻福园门;而福园门外,便是南府。南府来往人等形
形色色,除了宫里承应的学戏太监之外,更有外头进宫来承差的供奉……总有各色生
面孔,衣着打扮也总有特别些儿、古怪些儿的。故此便是守宫门的护军盘查,必定
也有一时看不仔细、盘查不紧的。”(紫禁城里有兆祥所,圆明园里也有兆祥所
哈。永琪在宫里和园子里,就都在这两处的啦)
永琪心下也跟着一凛,却是片刻之后,眼中的凛然终究被喜色所代替。
“说得好!皇五子永琪,自是不能无旨而擅自出宫;可是若出宫的人,并不是
皇五子永琪呢只要那简亲王丰讷亨不说,旁人还有谁知道,我曾出去过了”
鄂凝便也笑了,“只是要委屈阿哥爷,扮一回戏班子里的角儿去。”
永琪轻哼一声儿,“那又怕什么当年五叔(和亲王弘昼)为了回避与皇阿玛
的储位之争,镇日都在学唱戏,将《琵琶》、《荆钗》诸旧曲皆翻为弋调演之,门上宾
客皆掩耳厌闻,而五叔却独独乐此不疲……五叔都能做到的事儿,我又何至于做不出
来更何况便只是妆扮一番,又不必当真要当众唱戏,没什么大不了的!”
永琪说着走到穿衣镜前,看向镜中的自己,拉几个架势,倒也自负地一笑。
见阿哥爷在经历了这些天的愁云惨雾之后,今儿终于在镜中笑了出来,鄂凝的
心下也是倏然涌起了无限的欢喜。
她轻手轻脚走过来,从身后抱住了永琪的腰。
“……阿哥爷若也能扮上那小生去,必定是声名满京华,便这梨园行里所有的小
生都得卷铺盖卷儿家去了!”
永琪倒是自负地挑起了眉毛,“小生那样痴痴嗔嗔、咿咿呀呀的便算了。我
若要扮,也自扮武生去!”
鄂凝自知失言,忙将额头抵在永琪脊背上,轻轻磕着,“是妾身嘴拙,原本要
说武生大将军,却分清楚他们的行当,张嘴就给错说成小生去了,当真该罚。”
“咱们阿哥爷弓马骑射样样精通,上阵便是大将军,自当是武生去!”
永琪从镜子里望住这会子难得满脸娇红的鄂凝,又想着她方才替自己出的这个
好主意,这便两臂用力,将她抱了过来,紧紧凑上了嘴儿去……
东配殿里,英媛说想不在意阿哥爷,可却是管不住自己的腿脚儿,每回都是忍
不住走到窗前去,用自己的手呵了气,按在玻璃窗上,融化了那上头的厚厚的冰霜
去,小心透过那巴掌大的玻璃看向外头。
这回,阿哥爷进了福晋的寝殿,这便再也没有出来。
她也不知道是怎地,忽然就站在窗口边上,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也知道自己傻,这笑更是毫无道理,可她就是控制不住啊,就是想要一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