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十月,算算月份,我临盆也不过就是四五个月之后的事儿了。”
陈世官又惊又喜,这便趴地下又是叩头,“微臣谢忻妃娘娘的抬举,微臣定为
忻妃娘娘效犬马之劳。”.
陈世官在忻妃这儿表完了忠心,忻妃宫里上下自然都不会想到,陈世官出了忻
妃的寝宫,一个转头就又奔长春仙馆去了,到“皇后下屋”拜见那拉氏。
陈世官将忻妃几次三番求见皇上不果的事儿,绘声绘色描述给那拉氏听,那拉
氏也塔娜、德格一起笑得都弯下了腰去,半晌都直不起身儿来。
陈世官不失时机地献上谄媚,“微臣又岂会当真肯为忻妃娘娘效什么犬马那
不过是微臣的拓词罢了。皇后娘娘才是后宫之主、大清国母,微臣是皇后娘娘的臣
子,微臣心中只奉皇后娘娘一个为本主儿。”
皇后含笑点头,“说得好!别听忻妃说什么要替你请恩典,却叫你再等四五个
月去……她不过是诳你,因为她才是真正的人微言轻,根本就没本事左右太医院去。
你啊,从医生晋为医士,这还是本宫才能帮你实现的事儿。你若想再又晋升,也唯
有本宫才能帮得上你去。”
陈世官伏地叩首,“微臣心下没有半点迷茫,还请皇后娘娘放心。”
那拉氏终于笑够了,缓缓坐直,又是端然的母仪天下的架势。
“不过……她自己说她见红了,我倒觉着她这话儿,咱们不该就这么放过去了。
陈世官,咱们应该好好儿利用一下!”
塔娜和德格对视一眼,眸子里也都闪过幽幽的光去。
塔娜道,“对啊,是忻妃娘娘自己说她见了红的。喜期见红,那便有可能是滑
胎的征兆——咱们正可顺水推舟,索性干脆叫她滑掉了算了!总归,这见红的话儿也
是她自己说的,到头来她若得了什么去,总归是她自己的命!”
陈世官一怔,面色却有些发白。
“回皇后娘娘……此事,此事,微臣办事有十万个脑袋,也万万不敢啊!”
那拉氏冷冷哼了一声儿,自己没说话,却是抬眸瞟了德格一眼。
德格会意,勾了一抹寒凉的笑睨住陈世官,“可是陈太医,方才咱们皇后主子
的话儿,你却是都听见了呢……陈太医虽说进宫时日还不长,可是陈太医总归明白,
在这宫墙之中有时候儿耳朵太灵了,其实不是好事。耳朵若听见了不该听的,便是
这一切都与你无关,可是你的耳朵,却也有可能替你招来杀身大祸!”
陈世官重重一惊,如遭雷击,片刻后赶紧向皇后叩头,“回皇后娘娘,微臣方
才什么都没听见。微臣发誓,出了娘娘的宫门,便一切都会忘了。”
那拉氏依旧不说话,只是幽幽地盯着陈世官笑。
德格叹了口气,亲手倒了一杯茶,递给陈世官,“陈太医别急,先喝口水,压
压惊。”
陈世官却抬头盯住那茶杯,面如死灰,一双眼都惊恐得凸了出来。
德格不由得笑,“哎哟,陈太医你想什么呢!这就是一杯最最普通的茶,是皇
后主子平素赏给我们喝的,陈太医别嫌弃,润润喉罢了。”
德格上前一把攥住陈世官的手臂,硬将茶杯向陈世官手里塞。
“陈太医稳稳当当喝了这杯茶,回去便等着皇后主子为你擢升的好事儿去就是
了。总归啊,陈太医跟定了皇后主子,以后必定只有好事儿,倒没有什么能叫陈太
医你再担心的了。”
陈世官战抖着被迫捉住茶杯,终于还是伏倒在地上,“……回皇后娘娘,微臣、
微臣遵旨。”.
次日一早,太医院便将忻妃“漏胎”之事,记档,呈送皇帝。
可是皇帝这一大早竟然又起驾赴静宜园了,便再度“完美”地错过了。
“皇上又走了”忻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昨儿是初四,才从宫里回来;今
儿初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