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只求皇上能安心……”
皇帝也是长叹一声,“永琪孝心,不顾自己安危,不枉为朕的儿子。”皇帝扬眸问胡世杰,“为永琪诊治的太医是谁啊”
胡世杰忙跪倒回奏:“张如璠,宋国瑞等,俱是太医院得用的,且是治骨的名医。”
皇帝这才点点头,“传朕的口谕,叫太医们务必仔细替皇五子诊治,不得有半点怠慢,否则朕唯他们是问!”
愉妃这才满意了,却反倒是嘤嘤地哭个不停。
皇帝叹了口气,抬手抚了抚愉妃的肩头,“永琪年轻,必定没有大碍,你放心就是。”
愉妃如此,婉兮在畔自都看在了眼里,她只回头吩咐玉蝉等人,恪尽“地主之谊”,为前来问安的主位们看座、备茶。
语琴倒是忍不住,走过来与婉兮低低耳语,“瞧瞧愉妃这模样儿,生生怕皇上忘了她才是永琪的生母似的。依着我看,皇上这会子该为了她生下永琪而赏她才是!正好昨儿才是她的五十岁整寿,皇上不是只按着往常的例,只给了三百两银子么那今儿倒格外给份儿恩赏去好了!”
婉兮静静望了语琴一眼,“走水,最可怕的倒不是烈焰焚身,而是被那烟给呛了去,暂且迷乱了神智。不过这烟雾啊,终究有散去的时候儿。”
语琴便是一眯眼,“你是说,这事儿有蹊跷”
婉兮点头,“姐姐能想象么,整个儿九洲清晏里的侍卫、护军们,竟像忘了自己的职责,也将自己的脑袋不当回事儿了似的,皇上寝宫失火,他们竟然跟看戏似的只坐在廊下观望,竟不上前救驾……仿佛,都等着五阿哥到来,立了这头功去似的。”
语琴都忍不住冷笑起来,“哎哟,竟还有这样的事儿!除非那些侍卫们是被下了巫咒了,不然着实没法儿解释了!”
婉兮捏捏语琴的手,“皇上这会子是还在震惊之中,没冷静下来呢。皇上是谁,又岂是被轻易蒙蔽之人咱们且等着吧,皇上冷静下来,自有算明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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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厢那拉氏也已是看不惯了愉妃,起身走过来扯开了愉妃去。
“今儿虽说九洲清晏走水,可是皇上安然无恙,这便是天大的喜事儿。况且,别忘了今儿还是端阳节……愉妃你这么哭天抹泪的,这又是做什么!”
愉妃抬眸盯一眼那拉氏,心下郁闷更甚。
说来也巧,愉妃自己的五十岁生辰在五月初四,可是五月初三日皇帝偏下旨,“以乌噜木齐办事副都统衔讷苏肯,为正红旗蒙古副都统。”
原本“副都统衔”的,实授为八旗副都统了;且远在乌鲁木齐办事的,这也已是召回京中来了。这便无论从实还是从虚,这位讷苏肯都是擢升了。
而这位被实授了副都统的讷苏肯不是旁人,正是那拉氏的亲侄儿。那拉氏继位中宫之后,乾隆十五年她父亲、兄弟皆已故去,他这位侄儿承袭了承恩侯的爵位。
五月初三,皇后的侄儿被擢升;五月初五,令贵妃的儿子得了赏。偏就是夹在当间儿五月初四过五十岁这样重要生辰的愉妃自己,没有半点儿的特殊待遇,叫她心下如何能平
“皇后娘娘说的是,今儿皇上并无闪失,自然是天大的喜事……可这还不都是永琪及时赶到,不顾自己安危,亲自背了皇上出来”愉妃带着一丝悲愤,几乎是从那拉氏吼了出来。
那拉氏不由得扬眉,转了眸子冷笑着盯住愉妃,“皇上是天子,自得上天庇护!今儿这事儿,是皇上洪福齐天!怎么,愉妃却觉着,今儿的事儿都是永琪一个人的功劳,却不是天子得天护佑了不成”
愉妃紧咬牙关,挑眸盯住那拉氏。
皇帝皱眉,“够了。朕累了,你们都跪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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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拉氏有些尴尬地带了一众后宫告退而去,走到殿门外,终是忍不住狠狠瞪了愉妃一眼。
婉兮亲自将那拉氏送到宫门外,回到殿中,便旁的什么都没说,只是亲自伺候在皇帝身畔,只柔声劝,“爷今儿也累了一天了,早些安置吧。”
皇帝伸手攥住婉兮的手,“今儿的情形,你也都瞧见了……你可觉着,有什么不对劲儿”
婉兮心下明白,却不愿在这会子再给皇上心下添乱,这便故意装傻道,“爷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