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儿的人,我该用过的心都已经用完了,如今便连虚与委蛇,都懒得了。这会子总归是等老天报应,待得时机到了,便与她们将新账老账重新归拢了,一并算清楚罢了。”
语琴便明白,婉兮这已是下了决断了。
语琴叹口气,“那便也好!皇上既已动手料理这几位‘心上人’,那咱们就也不用客气了。今年安宁死了,那咱们便从忻嫔开始吧。”
婉兮含笑点头,“我留下,还有一部分缘故,就是要亲眼盯着她去。总归明年圆子种痘,决不能有半点闪失。”
语琴便也皱眉,“说起来……倒不如皇上将忻嫔也带去木兰了,倒也省得她在咱们眼前碍眼。”
婉兮却摇头,“不,如今已经不是咱们再躲着她的时候儿了。今年咱们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开始与她算账,我便要先将她的心气儿给摁得死死的,叫她半点儿火花都燃不起来去!——她不是想复宠么南巡已经梦破,我便要让她秋狝也去不成,叫她这个梦在今年首尾彻底化为泡影去!”
玉蕤在轿下跟着走,听着倒也笑了。
“也是。宫中内外,不明就里的人,汪汪会将能否随驾,当成是否得宠的标志去。忻嫔南巡已是跟着去了,当时便已是‘复宠’之声四起;那这回不叫她随驾秋狝,便会叫后宫内外那些嚷着她已复宠的人闪了舌头去!”
“南巡能跟着去,秋狝便去不得了,这短暂的‘复宠’迷梦这么快便破灭了,自叫那些人好好儿去猜猜,这忻嫔究竟又做错了什么,惹恼了皇上去”
玉蕤说着便忍不住垂首咯咯笑出声儿来,“最好啊,叫他们联想到安宁的新死去。这便叫忻嫔‘复宠’之后这样快失宠的缘故,就落到安宁身上去……那些人便会品出滋味儿来,渐渐就也能想到安宁必定是两手不干净去!”
.
语琴听着,便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