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母……不管是否舍得,我与永琪的缘分,到此也只剩下当年的回忆,以及英媛这一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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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五月回到京师,到闰五月十五,已是一个整月了。
忻嫔一边小心听着宫里的动静,防备着愉妃那日在那拉氏面前的那番话会又引起上驷院的追查来,再牵连到她身上;另外一面,她冷静下来之后,还是修书给江苏的安宁去。
虽说她母家满门富贵,她有身为多罗额驸的格格,还有两个姐夫,一个是侍郎,一个是内阁中书。可是说到底,若凭官场经验丰富,尤其是手里有大笔银子,真正有钱有势的,还得是大姐夫安宁。
可是说来也是古怪,她一封信写过去,等了一整个月,竟然还没能等来姐夫的回信。
她心下也忍不住画魂儿,心说姐夫这也是心下与她存了芥蒂去了
她心下越发忧急,这便叫乐容她们设法去打探去。江南太远,没办法快速从江南得到消息,她便叫乐容她们设法到内务府去打听消息。
安宁是内务府旗下包衣的出身,故此若论官职,根基还是在内务府里。安宁本有内务府主事衔,在内务府里私交甚广。如今内务府各司里,也有不少职官都是安宁的门生与手下。
忻嫔想着他们必定是与安宁通着气儿的,从他们口中必定能得着安宁的消息。
可是说来古怪,乐容回来说,内务府里那些安宁的故旧们,见了她们派出去的人,却都个个儿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
忻嫔心下一抖,忙问,“上驷院那边儿呢”
乐容小心瞟了忻嫔一眼,“……尤其是上驷院那边儿。奴才叫听差苏拉去问,那边儿的几个原本与安宁大人私交莫逆的主事,竟然都跟不认识似的!”
忻嫔紧张得一把揪住帕子,“不对劲儿,不对劲儿……你迂回打听打听,上驷院在咱们跟着皇上南巡的几个月里,都发生过什么事儿没”
乐容忙道,“奴才自然问了。都说……是上驷院卿九十七,趁着皇上南巡的当儿,简直要把整个上驷院给掀过来一遍似的,就是要查恂嫔的死因。”
忻嫔一个踉跄,跌坐在炕上。
“……上驷院这么多人,那个九十七当真敢掀开了查上驷院的职官们倒还罢了,可是上驷院里还有那么些阿敦侍卫呢,哪个不是勋贵之家的子弟,他竟敢查”
“况且咱们已经将疑点都引到那明义身上去了。明义啊,那是孝贤皇后的侄儿,是一等襄烈伯傅清的儿子,是子爵明仁的胞弟啊!便凭明义当挡箭牌,那九十七还敢详查去”
乐容咬住嘴唇,却还是点了头,“奴才听说,那九十七给出的话儿是说要叫恂嫔娘娘入土为安,这是皇上的旨意,什么人都可以查,便是皇亲国戚、宗室外藩,没有不可查之人……”
“皇上!”忻嫔心下便又是轰然一声儿,“皇上原来忙着南巡,却还留下这样的旨意去”
殿内一时静如坟墓。
忻嫔紧紧攥着帕子,心跳如鼓,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良久,她才猛然回眸盯住乐容,“那这九十七究竟查出什么来了恂嫔四月就奉安了,那是不是说九十七在四月之前,在咱们回京之前,就已经查完了”
乐容咬住嘴唇,也是担心地摇头,“……奴才,问不出来。上驷院的人,个个儿都避着不见;至于那些阿敦侍卫,就更不是奴才和听差苏拉们能见得着、说得上话的了。”
忻嫔呼吸急促起来,“……我回京一整个月了,按说就算我没写信过去,我姐夫也该送信进来请安了。可是我的信没有回音,他怎么练请安的折子也没送进京来”
忻嫔勃然变色,惊愣地望住乐容,“我姐夫他,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乐容也紧张地手脚冰凉,“奴才担心的也是这个。终究……恂嫔四月里已经奉安,便说明九十七怕是在四月里已经查出什么来了。皇上在南巡路上因为水手生事的那么点子小事儿,莫名罚了安宁大人,奴才这会子觉着——该不会就是与此有关联吧”
忻嫔一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你是说,你也觉着,皇上怕是在四月里就已经得了九十七的奏报,将上驷院的事儿与我姐夫联系到了一处去所以皇上一路上赏给尹继善、高晋、阿里衮这些人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