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终究还是拗不过情窦初开,便也偶尔有几位叔伯兄弟没想开,这便在成婚前就有了情事去了……”她说着举袖按着唇笑起来,“说来有趣儿,闹出动静来的还偏不是那些淘气的,反倒是那些平素看着性子安静、深居简出的!”
“只因为啊,那些天生淘气的,性子外向,什么事儿都瞒不住,这便叫家人早就防备住了;反倒是那些安静的,才叫家人们疏于防备,以为没事儿的反倒更容易出事儿……”
绵德福晋的意有所指,自是在场的福晋们都听明白了。
有这样一位身份最为尊贵的皇孙福晋,且是皇子皇孙里头如今唯一的一位亲王的嫡福晋的支持,鄂凝登时只觉心下底气更足。
鄂凝便笑了,走上前去挽住绵德福晋的手臂,“瞧瞧,咱们定亲王福晋虽说年岁还小,不过最是心眼儿剔透不过的。果然是和敬公主所出的大格格,眼界见识又哪儿是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比得了的”
鄂凝说着傲然瞟了永珹福晋一眼。
那意思也是明摆着:便是你是和硕公主的女儿,可是人家这位却是固伦公主的女儿,更是皇上的嫡亲外孙女儿。若论家世出身,谁都比不上人家这位才是。
永珹的福晋这会子不好再出言反驳,不然就好像是要与绵德福晋顶牛儿了似的。尽管还是不忿鄂凝,却也只能咬住了唇,暂且忍下。
鄂凝自更得意起来,高高挑眉,傲然轻睨向永珹福晋,“……四嫂原以为我说的是没影儿的事儿吧可是我这人呢一向不爱说嘴,但是只要说出口的话,便必定是有形有影儿的。”
“不瞒四嫂,八弟虽说从小深居简出,淑嘉皇贵妃走的又早,八弟是少与外头勾连。可是四嫂想来更会清楚,淑嘉皇贵妃薨逝前,是将几位皇子都托付给了令贵妃额娘去。故此八弟便是再深居简出,可是从小儿却也时常在永寿宫来往。”
鄂凝缓缓抬起下颌,目光桀骜,“故此啊,八弟在成婚之前,便与永寿宫里的某位官女子过从甚密!”
鄂凝偏首瞥向庆藻,“至于八弟妹早不知情,倒也是有的,终归八弟与那官女子交往在成婚之前……那会子八弟妹还没进宫呢。”
鄂凝的话落地儿,叫几位皇子皇孙的福晋都惊得睁大了眼。
她们自己也都是皇子皇孙的福晋,自是最不愿自家的阿哥爷在成婚之前就与哪个官女子勾打连环的,故此从这个立场上来说,自是不管那官女子是谁、是怎么个情形,都先只生出鄙夷之心来的。
旁人一时都不敢说话,永璜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却因为曾受过婉兮的恩惠,这听见鄂凝将矛头指向永寿宫,便也顾不得旁的,直言反驳,“五福晋说的倒是有趣儿,仿佛是五福晋亲眼看见了似的。倒不知道五福晋可有证据,难道这里头就没有什么误会么”
见这位侧福晋说话儿,绵德的福晋便又挑眉接上话茬儿,“原来是永寿宫的官女子哟,永寿宫里的官女子倒是果然都得天独厚,个个儿都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好命去啊!”
这位大格格终究是和敬公主的女儿,从小也隐约看得出额娘对令贵妃的不屑的。这会子又听说是永寿宫里的官女子,这便也有些按捺不住。无论是为了自己的额娘,还是为了自己的丈夫,她心下也对永寿宫颇有些不满去。
令贵妃如今是位在贵妃,只在中宫一人之下,便是其他皇子皇孙的福晋不敢乱说话去,可是她又是谁呢,她可是元妻嫡后的外孙女儿,是皇上唯一嫡出固伦公主的女儿,宫里一向嫡庶分明,故此这话她自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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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德福晋这话儿便已说得很明白去了,终究当年婉兮就是她外祖母孝贤皇后宫里的官女子,永寿宫后来又出了玉蕤封为瑞贵人,如今到翠鬟这儿已是第三遭儿了。
这话说得不算没道理,只是听来叫人很觉刺耳。
永璜的侧福晋便都忍不住皱眉,不由得道,“……说官女子便说官女子,又何苦要说什么永寿宫去令贵妃额娘也好,瑞贵人娘娘也罢,那都是咱们的长辈,如何能叫咱们随意说去”
绵德福晋歪眸一瞟,不由得咯咯一笑,“姨娘说得好有趣儿。宫里的官女子,身份自是都归属宫分的,难不成宫里还有不分哪个宫的官女子去她既是永寿宫的,咱们又不知道她小名儿,不以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