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心痛,忙攥住玉蕤的手腕,“尽胡说!皇上怎么能不念着德保是你阿玛,便是因为你,也自会给德保留一线转圜的余地去;况且这些年德保在总管内务府大臣的职位上,宣力有加,功劳苦劳都有,皇上自会体恤。”
玉蕤努力地笑,“不管怎样,皇上这次总归无论前朝还是内务府,都并未革去我阿玛的官职……叫我悬心之余,终于还能松一口气去。”
婉兮拍拍玉蕤的手,“告诉你阿玛,眼前的形势是与当年他的处境有些相像。可是其实,此时的情形又比当年好了太多——终究当年你阿玛才三十几岁,在总管内务府大臣的任上最年轻,资历最浅,便最容易出错儿;可是如今呢,你阿玛早已资历深厚,况且在前朝也有这些年为侍郎的经验去,这便是倭赫重来,却再已经不是当年的局面。”
“况且即便是当年,你阿玛还是旋即不久便打开局面;如今又有这样的根基,其后的情势只会比当年更好,只要他拿出当年的勇气和耐心来,又何惧不守得云开见月明去”
玉蕤心下也是一亮,忙屈膝为礼,“我替阿玛和我自己,谢姐点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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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皇帝祭地大典完毕,便又从宫里回到圆明园来。
不过三天没见,婉兮便发觉皇上再瞧着她的神情,隐约有些儿不对劲儿。
婉兮便撂下了饭碗,歪头瞟向皇帝,“爷这是又偷着乐什么呢难不成回宫三日,斋戒过后,已是灵台清明,便得了什么顿悟了不成”
皇帝如何听不出这小妮子话中的讽刺,这便啐了一声儿,“三天的斋戒爷哪儿有那么有福气,才只三天”
皇帝故意瞄着婉兮的腰腹,“……总得又几个月去。总归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