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若你这回十天还不来,那我就直接到令娘娘宫里去找你!”
那一刻她吓得两个膝头都是软的,她想给他跪下,却又觉着那会子跪下却是不合当、不奏效的,她只能心急之下翻腕也攥住了他的手,百般哀求,“八阿哥……求您饶了奴才。您千万,千万别去!”
永璇紧紧凝视着她,“那你就来——听见了么”
她想到这儿,整张脸已是红得无法自持,更从那回忆里抽不回身来。她便只好在那回忆的漩涡里,尽量去想胖的事儿。
她想,那《石头记》全本有一百二十回,已是全都写完了那是在谁的手里呢,八阿哥又是从谁人的手里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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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八阿哥若已经看完了全本,他可有何思绪
她使劲儿自己跟自己别着劲儿,将思绪往旁枝末节上引,手便无意识地乱翻着书页。
不想,一条秋香色小笺从书页之间飘然坠地。
她心下一慌,忙捡起来看,那小笺不过二指宽,上头唯有四句话。
“潇湘别院晚沉沉,闻道多情复病心。
悄向花阴寻侍女,问他曾否泪沾襟。”
她便微微一呆,此时虽然还不知“潇湘别院”为何处,又为何有人泪沾襟……可是她却忍不住想起了湘妃竹。
皇帝本人极喜湘妃竹,这后宫里便也常见湘妃竹制成的坐榻、书架等器物,故此这湘妃竹为泪染成的传说,可说人人都知。
那么八阿哥所说的这潇湘别院,这泪,究竟是说那传说,还是说手上的这本书,抑或是说——他自己
.
阿哥所里,翠鬟走了,永璇也是呆坐了好一晌。
面上一时微笑,一时惆怅。
心下更是时而欢喜,时而却是刀尖剜着一般地疼。
最终还是回到书案边,拂开桌上那些写过的条幅,重又捧过《石头记》来,一笔一笔抄写。
宝玉在旁看着,也是忍不住心疼,不由得上前劝,“……主子又何苦非要亲自一笔一笔来抄便交给奴才和宝珠,奴才两个必定抄得一笔不落。”
永璇却轻咬牙关,狠狠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