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嫔躲闪不及,便是抬手护住头脸,肩膀脊背上也还是挨了几下,她急得大喊,“令姐姐,是小妹!”
待得玉函闻声掌了灯,这才照亮炕边儿一身狼狈的忻嫔。
婉兮故作惊讶,“忻嫔妹妹怎么是你”
婉兮抬眸望着手下的奴才,“……方才,我明明迷迷糊糊之中记着,你说要在门外替我守夜,我也吩咐了人拿了毛毡大褥去给你。你怎么忽然不声不响地进了行幄来,就到了我炕边儿呢”
婉兮忙伸手,于虚空里,作势去扶忻嫔。
“这是怎么说的忻嫔妹妹也没做个声儿,倒给打着了,这可如何是好”
玉蕤便也上前来赶紧扶起忻嫔,在玉函递过来的一张杌子上坐了。
忻嫔当真是被打疼了,眼圈儿都是红的。她伸手揉着肩头,却是强忍着努力含笑,“……无妨。都是小妹在门外放心不下姐姐,这才想进来看看姐姐;又怕惊醒了姐姐的睡梦,这才蹑手蹑脚没敢出声。”
“倒是误会了,可是他们也都是无心的,终是都忠心于姐姐,这便急着护着姐姐罢了。小妹虽说挨了几下子,不过看着他们这么忠心,小妹心下也自然是欢喜的。”
婉兮便也勾了勾唇,顺势道,“难为你们忻嫔主子这样体恤你们,还不谢恩退下”
刘柱儿给几个太监一使眼色,齐刷刷跪下来给忻嫔磕头谢恩。不等忻嫔说什么,已是低垂了头起身,背着身子退出去了。
烛光通亮,婉兮这才静静抬眸,凝注忻嫔。
“看样子忻嫔妹妹是有话要与我说。倒不知忻嫔妹妹想说什么”
忻嫔便连忙站起身来,已是泫然若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