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蕤与忻嫔说了一起子话,便也匆匆回去了。
忻嫔又是执着手,一直送到殿门口。目送玉蕤的背影转过影壁墙去再看不见了,这才缓缓收回目光。
垂眸,拨了拨自己腕上金镯上镶嵌的米珠子。
乐容上前悄声问,“……玉蕤这次来,是否可以看做有心投靠主子”
忻嫔停了手,缓缓抬眸,又望向那门外的白雪去。
阳光撒在白雪上,那样的刺眼。
“凭令妃一个出身辛者库的婢子,能在宫中拥有今时今日的地位,便与她善于拉拢人心的手腕分不开。”
“凭她的出身,在宫里若是单打独斗,早就被当年的孝贤皇后和当今皇后踩死了。她却聪明,从进宫之日起,便与婉嫔、庆嫔交好。与纯贵妃和死去的淑嘉皇贵妃,虽然也起过冲突,可是终究也都叫她给安抚了下来,如今便是未必为姐妹,可是好歹还不至于为敌。”
“除了这些人,她手底下这些年来一直都有得力的奴才。从前是玉壶、毛团儿,如今是玉蕤。”
“当然,她宫外还有傅恒两口子可为倚仗。只是宫外的人进宫来终究不容易,这些年来她也谨慎,与宫外的联络日渐减少;故此她身边儿,玉蕤的分量便越来越重。”
“更何况此时毛团儿和玉叶都出宫去了,她宫里只剩下几个从粗使女子里新挑上来的,俱不得力。她这会子就更离不开玉蕤——若是没了玉蕤,她在这宫里就如同被拔掉了翅膀,孤掌难鸣。”
乐容轻叹一声,“只可惜那毛团儿、玉叶竟然就这么顺顺当当出宫去了……而五妞也没帮上主子什么忙,就也被令妃使了主意给撵出去了。原本这一出戏,主子是要留给玉蕤用的。”
忻嫔早就说过,她想除掉的不是毛团儿、玉叶,而是玉蕤。
只可惜那一台戏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