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蕤和保姆一起陪着七公主出去了,皇帝长眸倏扬,盯住婉兮。
却没说话。
婉兮自己倒是不自在起来,扭着指头,垂下头去盯着自己脚尖儿。
“奴才……就是一想到要跟小七分开,心下便有些舍不得。”
“哦。”
皇帝接口倒快,依旧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婉兮心下反倒有些没底,悄然抬一半儿的眸子,偷偷去打量他的神色。
“爷……想什么呢”
皇帝耸了耸肩,“没想什么啊,这不是想着南巡的事儿呢嘛这会子都十月了,咱们明年正月就要起驾。这一二月间,行用份例等都要预备好。”
婉兮轻轻咬唇,“可不。终究十一月间还有皇太后的圣寿,十二月还要过年……奴才便也想着这事儿呢。”
皇帝轻哼一声,“还有,爷已吩咐兆惠拣选兵丁,明年开春便出兵哈萨克,擒剿阿睦尔撒纳!阿睦尔撒纳此贼,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准噶尔不平,爷绝不收兵!”
婉兮便笑了,松了两手,重又走回来抱住皇帝的手臂。
“爷是该想着这些!这会子,就这些事儿要紧!”
皇帝眯眼垂眸,盯住婉兮的脸,“……那你说,爷不该想什么,嗯”
.
婉兮可不敢跟她的爷耍嘴皮、斗心眼儿,这便横打一耙,将所有都推乱罢了。
她干脆也不说了,就是抱住皇帝的手臂,又凑上自己的唇儿去。
这招自然好使,皇帝自是顾不得再追问什么,两手收拢过来,将她紧紧裹住,恣意地加深了这唇与舌的缠绕去。
殿内安静下来,仿佛窗外玉兰叶落的声音,都能侧耳听得见。
不知道这样亲昵了多久,婉兮已是快要喘不过气来,这便向后逃开。使劲儿拍着心口大口地喘气,“……奴才的气量,终究是比不上皇上去。”
皇帝又是挑眉,“气量,还是器量”
婉兮小心地赶紧摆手,“喘气儿,奴才只是说喘气儿呢。”说罢还故意再大口吸几口气。
皇帝的目光却从她脸上,一直向下,迟疑地在她心口处停留了一会子,终究还是毅然继续向下去……绕过她的小腰,终是停在了,咳咳……
婉兮的脸便又一下子就红了,不依地爬起来,伸开两手去蒙皇帝的眼睛。
“爷以天子之尊,这乱瞟什么呢”
.
皇帝便大笑,伸手拉下她的两手来,转而促狭又认真地盯住她的眼。
“今儿……这样主动,倒仿佛比爷还心急似的这是怎么了,嗯”
他说归说,手却更快,长指倏然便伸过来,点上了要害。
婉兮一颤,身子却紧接着就麻酥了下来,只能软软靠在皇帝手臂上,动不了,也舍不得动。
嘴上只是软软地顽抗,“……奴才可不明白爷在说什么呢”
皇帝呼吸却是一急,迫切地问她,“……便是上回,你也还下意识躲闪。整个身子都是向后的。可是今儿,却是主动往前来。”
他指尖儿隔着布料,一转,又一拧。
婉兮登时嘤咛一声,整个人更提不起个儿来了。
皇帝迅速凑过来,轻轻啮住婉兮的耳,沙哑逼问,“……是不是身子好了,嗯”
.
婉兮自是知道瞒不过皇上,又何尝想要瞒他呢
只不过小女人的心思,想要故意这样玩儿一个小花招,逗着他自己来追问罢了。
故此这会子早已绷不起来去,只得娇羞笑着,点了点头。
皇帝登时大喜,身子随之一变,这便直直地点刺而来。
婉兮慌忙红着脸向后躲闪,高摆两手,“……爷,还没好利索。只是月信刚回来,还需要几天。”
皇帝喘着粗气,长眸漾着欢喜和痛楚,又是咬牙又是笑地盯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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