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福晋先迈出顺贞门,走向神武门外等着的马车去。
将时辰留给婉兮和玉壶。
玉壶舍不得主子,可是更关心忻嫔与九福晋之间那故意的拉近。
“……依主子看,忻嫔又安的什么心眼儿”
婉兮垂首,轻轻勾了勾唇角。
“便是我在皇后面前说的那番话。九爷婉辞双公爵,皇上必定再为儿女赐婚。
原本前头已经有了纯贵妃的四公主,那么后头自然也唯有皇后的嫡出公主才可指
婚。可是谁能想到五公主夭折了呢,那必定是六公主指婚。”
“这些皇后和咱们能想到,忻嫔自然更能想到。她这便忙不迭与九福晋修好,
意思便是明摆着的。”
玉壶深吸一口气,“若忻嫔与九福晋结成儿女亲家,那奴才在九爷府中,倒要
更小心一些。若九福晋的心偏向忻嫔去,对主子……岂非不利”
婉兮倒放松,含笑摇头,“别担心,九福晋如今也是心里明白的人了。再不会
发生如从前舒妃从中作梗的那些事儿去了。”.
婉兮回到宫中,还没进门,就从玻璃明窗瞧见窗内的明黄闪动。
婉兮欢喜得奔入殿门,“皇上回来了!”
虽说明黄龙袍为皇帝专用,可是皇帝一年到头在宫里也只穿那么几回明黄而
已。若是平日,都是各色常服,或是外罩石青色的朝褂。这般明晃晃地明黄龙袍衮
服加身,婉兮看着也是庄严又热闹。
皇帝这几日斋戒,之后告太庙,然后于午门举行罗卜藏丹津的献俘礼。这一去
一回,便是多日未曾来后宫。
婉兮立在门口远远瞧着皇帝,忍不住甜笑。
瞧皇帝穿着明黄的龙袍衮服就来了,便分明是刚从午门献俘礼回来,没去养心
殿换衣裳,就到她这儿来了。
皇帝扬眉,“站那么远,又笑什么”
婉兮含笑摇头,“……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