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婉兮也约略有片刻的出神。
兰佩瞧见,忙屈膝问,“令主子怎么了可是忙碌了这样久,有些疲惫了”
婉兮摇摇头,轻叹一声。
“方才说完话,我才忽然想起,当年与舒妃的结缘,也是在海棠树下。那会子
也是我在摘海棠果,也问过方才与兰佩你说过的,几乎一模一样的话去。”
当年那海棠树,虽然不是永寿宫的海棠,是御花园绛雪轩前的。可是却同样都
是西府海棠,同样都是带着这样的心意,同样都是——面对着这样相似的容颜。
可是这会子追忆起来,竟然已恍如隔世。
兰佩听懂了,便又是屈膝一礼。
“只可惜,当年舒主子没听懂令主子的话,便将那酸酸甜甜的海棠果子,只尝
出了酸,却忘了回味其实是甜。”
“奴才当年年纪小,心下与姐姐也有几分相似吧。可是奴才如今却长大了,已
是明白人生百味,最要紧的其实是末尾的余味。故此奴才可知道这海棠果蜜渍了之
后,已是由酸转甜。奴才虽怕酸,可是却是爱吃这蜜渍的海棠果子呢。”
“令主子若做好了,千万赏奴才一坛。奴才家里不仅奴才一个爱吃,便是九
爷、隆儿和康儿他们,也个个都爱吃呢!”.
婉兮含笑点头,将摘好的海棠果交给玉壶,自抓了兰佩的手,回后殿坐着说话。
婉兮这回是拿了皇上赏给的铁壶,亲自烹茶给兰佩喝。
兰佩看那煮得乌图巴黑的茶汤,便忍不住抬眸瞟婉兮:“……便是铁釜烹茶,令
主子也可只以铁壶烧水,不必加入茶叶,便煮出来的茶汤不至于乌黑如此。”
婉兮微微脸红,“是皇上的口谕,非叫我这么喝。尤其赐下普洱茶来,必定叫
人看着我这样用铁壶煮了再喝。”
这样的话,婉兮从前没与外人说过,这一回浅浅说起,兰佩心下却也又如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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