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壶便惊喜地更是上上下下打量婉兮,“南巡是十六年正月的事儿,算到此时
已经快四年了。主子身子可觉着有什么改观没有”
依着玉壶的眼神儿,恨不得婉兮现在肚子就能鼓起来似的。
婉兮脸羞得通红,急忙扭开身儿去。
幸亏旗装宽大,便是真正的有了身子的,没有五六个月都是看不出来的。
“哪儿有那样快!归爷爷只说有望,也没说三年两年就能好的。”
玉壶便也轻叹了一声,“是奴才心急。主子的身子是从十三四岁就给坏了根基
去,哪儿能说那么好调养的。”
从前宫里那些旧情,玉壶知道得最清楚。
婉兮怕玉壶难过,忙含笑道,“可是也没那么悲观。我现在身子啊……”婉兮脸红
着瞟九福晋一眼,“不怕你们笑话,是这几年月事才逐渐平稳起来,由此能见我身
子的确是向好了。”
“尤其这几年,便是到了冬日里,手脚也不那么凉了。肚腹之中也不像小时候
那般隔三差五便容易滑肠一回;如今饮食都是温热之物,这脏腑怕也是给暖过来了。”
九福晋便也点头,“从前总觉得令主子纤弱,尤其面色有些白。如今见着,这
般两颊桃韵,倒当真已是血气充盈的模样了。”
婉兮很是害羞,忙摆手道,“……这不是咱们说话高兴的嘛。”
玉壶和篆香都懂事,陪着婉兮说了一会子话,这便都带着自己的孩子告辞而
出。正房内,只剩下婉兮和兰佩两个人。
婉兮抱着福康安逗着,顺手从手腕上撸下一个物件儿来,挂在了福康安的脖子上。
兰佩忙代孩子谢恩。
婉兮眨眼一笑,“不值什么的,甚至都不是我亲手做的,你又何苦多礼”
兰佩去瞧,竟是一枚骨哨。
兰佩因是名门闺秀,便也没见过这骨头哨子,更不知道做什么用的,便有些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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