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嫔最后故意拉了个长音,婉兮自是留意到了。
以婉嫔为人,每说一个字、每做一件事,如何有没有缘故的
婉兮约略一想,便也明白了,不由垂首轻笑。
也不说破,心照不宣耳c.
婉嫔含笑凝着婉兮。
她比令妃大了十三岁,从年龄上来说,宛若母女。
这些年相处下来,尤其她得了这样一个封号“婉”,便更是与令妃亲近起来。
长长的十三年,她眼看着令妃从一个不谙世事的、不足十四岁的内管领下的小姑
娘,长成如今三妃之首的娴雅模样,这份心下的满足和欣慰,倒当真像是个母亲似的。
她这一辈子对后宫的争斗不放在心上,也没从感情上寄托于皇上,若说这些年在后
宫里值得珍重的情谊,便一是如皇上之间那宛若朋友一般的淡如水的交情;再一
个,便是与令妃之间这介于姐妹与母女之间的情感e。
若说当年她开导令妃,还是皇上的嘱托,而如今她已是完全处于本心。
便如同,姐姐护着妹妹,母亲守着女儿一般。
“那……可否与我说说,你那愁云何来”婉嫔也小心垂下眼帘去,尽量不叫婉兮也瞧
出她的担忧来.
婉兮垂首一笑,轻轻摇了摇头,半晌才道,“是她的小名儿。”
“她的小名儿”婉嫔一怔,“怎么了”
婉兮在掌心将“玉璐玳”三个字都写出来。
“陈姐姐瞧,玉、璐、玳三个字,皆为玉呢”
婉嫔便是一眯眼。先时她自己都只关注着戴佳氏的家世,没留意到这个。此时被婉
兮一说,心下果然便是一震。
婉兮含笑垂首道,“这么多玉,倒是叫我想起皇上身边儿的太监们了。李玉、高
玉、张玉、陈玉柱、孙玉清……我刚进宫的时候儿,都分不清谁是谁了。”
婉嫔也是烟眉轻蹙,“皇上爱玉。”
婉兮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