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你答应你什么啊”
玉叶盯住毛团儿,不知怎的,这张脸越发滚烫。
这样的话,他这几年已是陆陆续续问了好几回了。每次虽然都能对应着明确的事儿:譬如这次对应的,就是他要她跟他一起去接四公主和隆哥儿——可是她就是觉着,他每次其实想说的,都不是眼前的事儿。
他故意说一半又含着一半,叫你总能听得出他若有隐藏。
他是谁呢,他从小就是皇上身边的哈哈珠子太监。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又什么话该怎么说,他都比一般人更明白。可是他偏总是在这句话上这么说,那她就没办法不想到旁的事儿上去带。
她就也管不住,非得顺着他的思路去想,然后就……着了他的道儿去。
毛团儿又是如往常一般,也不说明白,只是笑。只是轻垂下头,眸光如星芒在水波里跳动,亮晶晶地看着她抒。
她便又慌了,心底像是着了火、又像走丢了一只兔子般。
这样的场面实在叫她支撑不下去,她这便一跺脚,“算了,就当是我怕了你了。去就去,总归是要去接四公主,换了旁人去,我也不放心。”.
婉兮等了好一阵子,将五妞都给等回来了。
五妞噘着嘴嘀咕,“……主子这些天见天儿地叫我去盯着针线上的做荷包,我都看晕了。”
因今年事儿多,这接下来是皇太后的万寿不说,接下来还有其他嫔妃生辰、接着又是过年的,她得提前预备下些荷包来。
宫里对荷包的消耗量最大,每年做一批,至少都得做几十个去。宫份里皇上的赏赐只有料子,没有现成的荷包,这要是用荷包,得内廷主位们自己出料子、彩线等,交给自己管领下的针线妇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