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问也是个硬骨头的,从来不肯向谁屈服了去。从小到大,府里多少人明里暗里骂我‘狐媚子’,我理都不理;便是后来有人害我,我也宁可伸直了脖子死给她门看罢了!南巡启程之前,我也与福晋说下,除非九爷自己对我有心,否则我甘愿一辈子不要名分。”
“可是我到底……还是没能撑住我这副骨头。”
“我虽不后悔自己这样怀了这个孩子,只是我——觉着没脸见人。”
篆香垂首盯住那原本用来勒住肚子的布条去,“我是防备怕有人害我的孩子,但我那防备的是芸香,我倒不是针对福晋。这孩子既然来了,福晋还是有主母气度的,她更知道若动了这个孩子,那她跟九爷的情分就彻底完了……”
“我之所以还想藏着孩子,不愿意叫福晋知道,其实是我自己没脸见她。”
原来是这样,玉壶那会子都有些无奈地想笑。
“我也知道篆姑娘是这样的性子;令主子也是因为篆姑娘这样的骨气,才会格外喜欢篆姑娘……可是我便有些想不通了,既然篆姑娘是这样的硬骨头,怎么还会——这样就有了九爷的孩子去”
那会子的篆香使劲扭开头去,玉壶都担心她马上就要起身跑出门去了。
可是终究篆香还是坐稳当回来,咬着嘴唇说,“……九爷没骗我,也没强迫我,九爷是跟我恳谈了一回。”
“九爷说家里有件事要解决,这次南巡回府就得要个结果。九爷说他打算叫田庄上的庄头在家生奴才里再物色一个女孩儿……九爷说,既然我从小就被老爷和太太安了这个身份去,那他就不应该直接跳过我去,他得拿这件事儿先问问我。”
“九爷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