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说嘛。”
二福晋端然而坐,摆了摆衣袖,“闻杏你是去年年初便与二爷仳离,之后你不管遇见谁,成了谁的女人,为谁生下孩子,都是你的自由。咱们家虽说名义上是你的本主儿,可这事儿上却也不必干涉你去。”
二福晋看了看伦珠。从这孩子进了府门来,她便连抱都没抱过这个孩子。
“你瞧这孩子长得这么黑,倒活脱脱是雪域人的种,我倒瞧不出半点二爷的样子来。若说他是你跟那雪域男人生下的孩子,我也自然是相信的。”
九福晋都听不下去了,起身道,“二嫂怎能这样说带”
此时傅恒为一等忠勇公,九福晋便是一等公夫人,这在傅家福晋中已是俨然超过了四福晋去,有主母气度。可是傅清殉国后,也被皇上追封一等伯爵,此时的二福晋便也为一等伯夫人,又是嫂子,气势上倒并不矮了多少去。
二福晋便瞟着九福晋笑了笑,“兰佩你是好意,我都明白。可是我的心情,你也该理解——终究闻杏在雪域,与那雪域汉子厮混太久,谁能证明这孩子不是那雪域男子的抒”
“你叫我拿什么来相信她或是二爷还在世,尚且可以滴血认亲……可惜啊,二爷已经殉国了,这又要我怎么来认这孩子”
“况且这会子咱们家刚被皇上追封伯爵,若这个孩子我这么不明不白地就认了,将来要是再出个什么女人,再抱个什么雪域的孩子来认祖归宗……天啊,兰佩,你叫外人以为咱们二爷到雪域干嘛去了怎么左一个雪域的孩子,右一个雪域的孩子啊!”
二福晋说得情真意切,哀婉万端,“我这样做,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为了二爷身后的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