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话中的讽刺,叫那拉氏不由得眯起眼。
不过却也随即一笑,“皇上多虑了。皇上以玉册、金宝,正是册立妾身,妾身便自当将那玉册金宝看得比性命还要紧。若当真那皇后之宝有可能落水,那妾身也必定要亲自抱住了。若救不回那金宝来,妾身情愿一同落水而亡。”
那拉氏说到这儿,不知怎地笑起来,太后抚了抚鬓角。
“哎呀呀,倒是妾身失言了,怎么能说到这话上去了孝贤皇后就是崩逝在船上,听说也曾落水,便说不定就是淹死的……妾身自然不能也在船上出了事。”
“否则啊,皇上的两任皇后都是这样出的事,那天下又该如何看皇上会不会说,皇上是为了宠妾灭妻,借着在船上动手方便的机会,便为了身边某位宠妃,而害了自己的皇后呢”
那拉氏说着,目光不慌不忙瞟过婉兮去达。
“也巧了,孝贤皇后崩逝那回,令妃在船上;这回皇上南巡,令妃还在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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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拉氏这话听得婉兮脊背有些发凉。
不过婉兮却也随即含笑屈膝,“妾身一定会为主子娘娘祈福。”
皇帝也眯了眼打量那拉氏,缓缓勾起唇角,“你说得对极了。朕怎么会叫前后两任皇后都死在船上呢便是出事,也不能那么巧合,都在船上……身为皇后,若无重大失德,你便可安枕无忧。”
那拉氏倒是笑得平淡,“有皇上的承诺,有令妃的祈福,妾身自可安枕无忧。”
那拉氏说罢,自己走到桌边,含笑提了提手中的膳盒。
“皇上定然是想知道,今晚妾身怎么会不请自来。妾身知道,皇上心里还不定怎么腹诽妾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