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皇帝又是笑,又是恼,又是啐了一口。
“是响亮。那五妞演得也实诚。她站在膳桌边儿,将那江米团子乒乒乓乓往膳桌上砸,‘大炮’是响亮了,爷都惊得只能盯着她看,而且看得目不转睛!你叫坐在爷身边儿的皇后,心下当如何想”
婉兮哪儿还用皇帝给她描述那场景呢,那场景早就在她心眼儿里了。
她借着黑暗,伏在锦被上已是乐得直不起腰达。
却不敢出声,不想叫皇上给听真楚了。
她能想象到,凭五妞的相貌,那么乒乓砸江米团子,那么得皇上目不转睛的凝视,便必定是两颊如桃、眉目生姿了。那副情状落进皇后眼里,不扎眼才怪撸。
婉兮乐了半晌,揪着被子忍着笑,道,“想来主子娘娘也必定是喜欢看的。总归五妞是主子娘娘指给奴才的,奴才叫五妞去进饽饽,她将那三大炮的活儿演得好了,主子娘娘心下是第一个美的。”
皇帝无奈,伸手拍她额头一记,“还美你今晚还不如叫二又去拉屎呢!”
婉兮忍了笑,深吸口气,就在炕上直起身来,跪在被褥堆里给皇帝磕了个头。
“爷,奴才当真是借这响亮,给爷拜年;‘再拜陈三愿’:这一响是过年的炮仗,奴才愿替皇上崩走所有的鬼祟和不顺心去;第二响,是替皇上新年头儿上便发一声呐喊,愿这一年天下太平、风调雨顺了去;第三响,也是为即将开始的南巡,替爷打响一头炮去,壮皇上行色,以振天威。”
皇帝不由得动容,一把捉住婉兮的小手,便抱进怀里。
“你个小妮子……”
婉兮含羞却推,“今晚主子娘娘不是在养心殿等着爷呢么”
皇帝咬牙,“……爷今晚不能留下,也省得叫她发现了端倪去,以后又要以爷到你这儿来过夜生事。你若也顾着这个,那你就乖乖的,别叫爷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