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长眸瞬也不瞬,紧紧凝住舒妃的脸。
“哦你怎敢如此肯定凭什么就不能是那贵人,非得是令妃”
舒妃垂眸轻笑:“因为令妃得宠。”
皇帝耸耸肩:“可是孝贤盯得也紧。你都说了‘云巢’局促,朕若带着令妃出门,倒不如带着那贵人来得方便。”
舒妃仰头含笑,却还是摇头:“……皇上诳妾身。不是那贵人,定是令妃。”
皇帝便也不坚持,收回目光,只朝前去,“那贵人终究是你宫里的人,你既如此肯定,便定是那贵人后来与你说起过岱顶之事。达”
舒妃浅笑盈盈,“这样说起来,孝贤皇后虽然崩逝于舟上,病根儿却着实起在泰山之巅。若那晚孝贤皇后没有跟了出去,便怎么也不可能风寒渗入骨髓,十天之后便崩逝了。”
皇帝手便一紧,紧紧攥牢了舒妃,“怎么,孝贤崩逝的事儿,后宫上下还有人心下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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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眸倏然一转,定定凝视住她,却不知是不是夜雨寒凉都落入了他眼底去,叫他方才那一会子的柔情蜜意,这一刻竟然半点痕迹都找不见了。
舒妃心下便是一颤,急忙蹲身:“妾身失言!妾身绝不是这个意思,还望皇上明察!”
皇帝倒笑了,伸手拉起舒妃来,“怎么了,今晚本来是朕与你两个高高兴兴出来淋淋雨,就是想抛开那些繁文缛节,松松快快说说话。这么严肃做什么快起来。”
舒妃缓缓抬头,小心翼翼对上皇帝的眼睛。
他之前那一瞬的眼底寒光,这会子看起来又像是幻觉了。此时眼前的他,前头那一路的柔情又全都重现。
舒妃甩了甩头,有些迷惑,究竟是他的柔情是幻觉,还是他方才那眼底的寒光是幻觉了。
总归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