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宁静,婉兮已经就寝。
玉壶静静走进来,神色黯然。
婉兮看出有事,便忙坐起来:“怎么了”
玉壶在婉兮炕边跪下:“主子……奴才已经办好了那件事去。”
婉兮便也跟着心头一抖:“那件事你是说,玉叶和毛团儿”
玉壶点头,那一垂首之下,也是泪珠掉落:“主子……奴才对不起他们两个。若他们将来生恨,便也只恨奴才一个吧。达”
婉兮心上狠狠一疼,便也忙转过头去。
“傻玉壶,凭什么只恨你一个呢这事儿本是我叫你去办的,你更是为了我才办的这件事。所以若他们两个恨,便连我一起恨了吧。”
婉兮握住玉壶的手:“更何况,那朵一模一样的珠花,本就是我天天观察玉叶鬓边的,这才能亲手画出一模一样的来。若没有这一模一样,玉叶那傻丫头便也不会深信不疑。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真正算计了她的,是她从来没设防过的我……”
玉壶含泪点头:“只希望他们两个最终心下都能明白主子和奴才的这份心意去。”
婉兮努力笑笑:“算了,暂时不管他们去。你现在不该流眼泪,你应该多笑笑。我与皇上已经求来了恩旨,这个月底,就安排你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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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叶瞪了一个晚上的眼睛,不肯流泪,却也无法入睡,甚至连眼帘都合不上。
一闭上眼睛,便是这几年来毛团儿对她温柔的模样。
她得一次次提醒自己玉烟这事儿,才能再度狠下心来。
人心隔肚皮,她总归是认错了他。
天终于亮了,她起身去照镜子。镜子里的人,难掩憔悴,却一双眼出奇地亮。
她便劈手取了自己的那朵珠花,出了屋子,直奔宫门两旁太监的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