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还闹明白情势,那林常在面上却是微微一白。
她一肃起身,却是重新福身行礼:“奴才……请令主子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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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这才吓了一跳,急忙半蹲了身子,伸双手去扶起林常在。
“林妹妹这说的是什么叫我如何担待得起”
林常在一张俏脸早已涨得通红,却也只能忍着:“是奴才应该的。令妃娘娘不必谦辞。达”
皇帝这才含笑点头,“林常在,时候不早了,朕叫人送你回承乾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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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常在再度含泪而去,这一次已经不仅仅是抽噎,整个人更是宛若被抽离了神魂一般。
婉兮从玻璃明窗望着她走远,这才扭头望皇帝:“皇上……这又是做什么了”
直到这会子,婉兮还是不知道林常在曾经说过她是“奴才”的这个前情后果,便怎么也想不明白林常在这会子怎么忽然这样自称了。
皇帝眯眼打量婉兮,却忍不住唇角轻勾:“终于有你也想不明白的缘故了,爷高兴。”
婉兮不由得瞪他:“爷这又破什么闷儿呢”
皇帝眼珠儿转了转,终究还是决定这事儿就不告诉她了。
大过年的,只多留一丝欢喜在心上,又何必记挂什么不值当的人、不值得的事去
皇帝便只伸手捉住她的小手:“没事儿啊。若说破闷儿,也只是我在猜,你为什么做奶茶做了这样久。”
婉兮微微红了红脸,才不肯承认自己不愿意这会子过来呢,便只道:“奴才是妃位,便是日用的奶牛也都是有份例的。这两天正好过年,奴才份例里的奶牛也要过年,便不产奶了,奴才也没办法。”
皇帝盯了她半晌,方不可思议地笑开,“呸”了她一声:“亏你连这个理由也能找出来!”
婉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