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叶冷不防听孙玉清说出这么一句话来,登时双加滚烫起来。幸好是在夜色里,院子这处也没有灯。
玉叶平复下心跳,便娇嗔地啐了一声儿:“呸!果然是毛团儿的师弟,你们两个一样都没长一张好嘴!这是瞎胡说什么呢,真该撕烂了你那张嘴去!”
孙玉清好歹也只是十几岁的孩子,从圆明园进宫来才半年;再加上御前伺候的人,无论是宫里还是圆明园,都没有女子,只有太监,故此他一共跟官女子相处的机会也没几回。这冷不丁被玉叶劈头盖脸地啐,倒懵了。
“姑姑……我这是错在哪儿了”
玉叶恼得跺脚:“谁跟毛团儿是一家人了你给我说清楚!我本意是说你跟他是一家人,你们不是师兄弟么,都跟李谙达的儿子似的,这才是一家人!撸”
孙玉清这才听明白,便也笑了:“我当姑姑是跟我急什么呢,原来是这个。可是姑姑如今是永寿宫掌事儿的女子,我毛团儿哥哥是永寿宫首领太监,你们二人都是令主子的奴才……这不也是一家人么”
孙玉清这话倒说得玉叶一时之间哑口无言,立在夜色里,映着远处招来的朦胧灯光盯了孙玉清半晌达。
最后哼了一声,便拧身就走:“行,果然是你们师兄弟的,都是这么强词夺理。我才不搭理你们了!”
玉叶说着就走远了,直接拐上了寝殿的月台去。从玻璃明窗里映出来的灯光便更明亮,照亮她窈窕的腰身。那花格子窗便一格一格都印在她身上,叫孙玉清瞧着一时只觉目眩神迷,忘了转眼珠儿。
直到肩膀上被用力拍了一记,他才冷不丁回过神来,忙转头望过去,却见是毛团儿回来了。
毛团儿眯眼盯着他:“你瞧什么呢”这便顺着他的目光方向去寻。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