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了一会子话,心下各自都是黯然。
语琴道:“若不是你这样巧合,看见了这本笔记,而你又恰好看得懂高丽文,那兴许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大阿哥是因为什么才被剥夺承统资格的。孝期狩猎,呵呵,也难怪皇上说他对孝贤皇后‘不孝’。”
婉兮倒轻轻摇了摇头:“其实说到根本,行围狩猎是满人传统。从前在关外,一日不狩猎便无吃食,故此便是孝期又如何况且我也听玉函说过,这些年孝贤皇后对大阿哥也并无母子之情,大阿哥又如何能当真悲伤”
语琴也只能叹口气:“是啊,虽然情有可原,不过的确被人准准地给抓住了把柄去。不管怎样,大阿哥和三阿哥已然落败,四阿哥和五阿哥两方最为得益。”
语琴想了一会儿说:“从这李朝使臣的笔记上来推断,嘉妃和愉妃怕是早就私下里联手了。她们对抗的自然是娴贵妃和纯贵妃。那咱们好在没孩子,索性远远望着吧,两方都别牵连就是。”
婉兮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可是总归姐姐与白常在都在愉妃宫里,故此总要你们两个平素多加小心才是,千万别被裹了进去。达”
语琴挂心着白常在,便也急忙起身告辞。
婉兮送到宫门口,忍不住道:“咱们便是旁观着,也多少要从中学学。待得咱们将来有了孩子,也才有本事护住自己的孩子。”
语琴倒叹口气:“你是必定有这个福分的,连念春临死都说会为你于地下积福。我呢,却不敢说了。我都不记着皇上上回翻我的牌子,已是多少年以前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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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宫里,娴贵妃状如困兽。
养心殿东耳房已是她的了,可是皇上究竟什么时候才肯正式下旨立她为后,啊
这会子大阿哥又指望不上了,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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