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尝不是啊叫我都不由得不多问一句:她是凭什么觉着自己有资格摔这个茶杯的呢若只单单两个妃子在眼前倒也罢了,而那会子皇上在呢。她是可以在妃子面前作威作福,可是在皇帝面前,她却不可以。她是以为自己是皇后,便与皇帝并肩,故此才有这个资格在皇帝面前摔杯子了吧。”
婉嫔抬起眸子来,目光放淡,放远撸。
“所以啊,咱们可以不在乎丧仪,却不能看不懂这个人……皇上熟读历朝史书,尤其对这样前明的故事,便更是熟的不能再熟。皇上为何不挑了旁的皇后作参照,为何偏偏选中这位孝洁陈皇后……不能不叫咱们多想一想啊。”
语琴眸光一转:“同样是元配皇后,同样是先失嫡子,再丧后命……同样的,无法独独合葬。皇上的话说得已是明白,不管旁人,我是听懂了。”
语琴唇角轻勾,瞟住婉兮:“就是不知道,皇上是想说咱们孝贤皇后是‘妒’了谁,才沦落到这一步的呢,嗯”
婉兮忙攥住语琴的手臂:“姐姐”
“好了好了,盖棺论定,自然有皇上亲自作这最后的文章。我便不牵连你了”语琴便也笑,“我就想着,谥册文不是还牵连着一个大臣的性命呢么结果谥册文正式公布天下了,皇上也作势要将阿克敦‘论斩’。可是不过六日,却就给赦免了,皇上钦命阿克敦回‘内阁学士上行走’,且又署理工部侍郎……“
“那会子都拿阿克敦的这事儿来说法,说皇上为孝贤皇后心痛,云云。可是你瞧,其实阿克敦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婉兮这才松一口气:“是啊,阿克敦原本冤枉,自然不该担下这个罪名。能保下他性命来,我也高兴。”
达.
这个晚上,皇帝有些格外用力。
婉兮隐约有些疼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