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便冲毛团儿一呲犬齿:“谁说是给我的我可听见你说谢赏了,凭什么又安我头上”
毛团儿翻着眼皮,噎得半天说不出话。
“姑娘这是跟我使的什么气我又没得罪姑娘!”
婉兮心下也是自责,便背过身儿去:“反正,这长街拢音,我都听真了是给你的了。”
毛团儿也是无奈,便也只好使横:“反正我这物事是给了姑娘了,姑娘若想不要,那就亲自到养心殿来还!”说完一转身儿,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喂你这哈哈珠子!”婉兮攥着那物事急得只能在雪里跺脚。
这个死毛团儿,这个霸道劲儿,还真是什么主子什么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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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进了语琴的屋子,又是先请安。语琴急忙亲手来扶,忍不住多看了婉兮一眼:“你怎么了,脸怎是这么红”
婉兮忙拍拍脸:“哦,外边儿下雪了,长街里的风跟饿疯了的狼似的。”
念春便嘻嘻笑:“婉兮这脸是叫狼给啃了”
婉兮作势就要去拧她的嘴。
语琴上下瞧着婉兮:“你怎也不戴个手焐子”
婉兮便笑了,朝念春挤挤眼。念春便也凑过来跟语琴撒娇:“小主疼奴才,那赶明儿也赐奴才个手焐子吧。”
语琴这才恍然,宫里发给宫女子的衣服里只有必备的穿戴,没有额外的手焐子之属。语琴便忙抓过自己的来:“你先用这个!”
婉兮心下温暖,却还是将手筒子妥妥放回语琴手边:“姐姐的心意,小妹深记于心。可是这宫里凡事都有规矩,姐姐用的这手焐子,用料和做工都是小主方可用得。小妹是宫女子,戴了便是僭越,姐姐纵给了我,我回去也是搭个板儿给供上,平日里还是不能用的。”
语琴自是心疼,也只能伸手过来急忙给婉兮搓着:“这北方的冬天可真冷啊,我躲在屋子里都不敢出去了。幸赖皇后主子顾念着储秀宫,将自己份例里的炭多送了不少来给贵妃娘娘和我,才叫这屋子里格外暖和。”
念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