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了,我终于重见天日了。 ”韩清漪一幅刑满释放人员的嘴脸,一身的大红的绫罗绸缎,怎么看怎么十分猥琐。额贴了块狗皮膏药,一双贼眼滴溜溜乱转到处寻摸着。
卫子息还是一身素布袍,清雅淡定,可惜纠结在一块的眉眼暴露了他十分郁闷的心情。
韩清漪却是心情十分的愉悦,东走走,西看看的。
卫子息用扇子挡住脸,“老大,你不用每次会帝都都这么惊世骇俗吧”
韩清漪拉着他进了茶馆,“穿成你这样不是逛街,是招蜂引蝶。”
“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后方周。英雄五霸闹春秋,顷刻兴亡过手。青史几行姓名,北邙无数荒丘。前人田地后人收,说甚龙争虎斗。”(出自东周列国志)
韩清漪拉着卫子息坐在台下,正赶那先生拍下醒木,却是刚刚开讲,满堂寂静。
“老大,你真挺变态。”卫子息看着韩清漪惬意的八角架在桌子,不由得由衷的赞叹。
“那个茶官,先来一份茴香豆、一壶普洱,快着点。”韩清漪不理卫子息招呼着茶官吃的,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神秘兮兮的在卫子息眼前晃了晃。
“不要。”卫子息压低声音惨叫。
韩清漪贼笑着把油纸包打开,恶臭迅速弥漫了整个茶馆。
“老大,祖宗。”卫子息飞快的按住韩清漪的手,试图合那个纸包,“您耍够了拍拍屁股回宫了,我还得在这街混呢。”卫子息最恐惧的是跟韩清漪出门,除了有正事的时候,一般韩清漪都会引起半条街的震动。而且是那种如同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震动。
韩清漪周围的人群骚动,无数人愤怒的目光几乎要把着恶臭的来源消灭。
“什么东西”
“茶官,这还是人呆的地方么”
“能不能听了。”
卫子息陪着笑脸看看周围的人,却见韩清漪推开他的手,用两根手指捻起一块油炸臭豆腐放进嘴里,“不是吧,我吃点臭豆腐你还这么多废话。再说了,这油炸的没那么大味。”
“老大,我的亲老大。”卫子息一边扇风,一边哀求,“到街你咋吃都没关系,这好歹也是咱们的产业,你非弄得清场不成”
韩清漪闭眼睛,享受着美味,“我又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衙内,还不至于听说还得清场。”
“十七爷”那茶官还是认识卫子息的,苦着脸前指指韩清漪手的臭豆腐,“您看”
“看什么我看。”卫子息气急败坏,“忍不了,”顿了顿还是没敢说狠话,“忍不了,清场。那个说声对不起,今天咱这来了个混世魔王。”
“啊。”
“你才是混世魔王,你全家都是。”韩清漪极端的不喜欢这个词。
茶官不认识韩清漪,不过看卫子息如此吃瘪也只能下去打点。陪着笑脸挨个道歉,说是东家来了大客,不能得罪。人丛也有流氓出身的人物,看见韩清漪一身的泼皮打扮也不当回事,不吃这一套,“爷也是大客,他算什么东西。”
卫子息也不是好脾气,顶多是忍忍韩清漪,这会直接把卓门的玉牌甩了去,“爷是这个东西。”
韩清漪斜了他一眼,“十七爷,你挺有派啊”
卫子息挺胸叠肚的瞪了那人一眼,那人立马灰溜溜的出门。
台那位先生还真有两下子,底下臭气熏天,闹得沸反仰天得也自顾自得说。
“回且说道,一代龙凤偶相遇,龙首原蛮人魂惊。话说那个龙首原满地的青草芳香,卓暄凰白衣飘飘……”
“又是白衣飘飘”韩清漪忍着恶心问卫子息。
“侠女的经典形象么。”卫子息笑得很奸诈。
“行,人在矮檐下,我忍。”韩清漪郁闷,毕竟人家说人编排的东西不能事事过问,而且又是极端美化。
卫子息第一次见到老大吃瘪,韩清漪是最讨厌是莫名其妙的赞美。
“身不得,男儿列;心却,男儿烈!算平生肝胆,因人常热,俗夫胸襟谁识我英雄末路当磨折。莽红尘,何处觅知音,青衫湿!”(秋瑾的《满江红》)身后有人曼声朗吟,韩清漪回头,却是诺榆王紫宸。
只见那紫宸手摇折纸扇,头戴紫玉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