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说过是我弄的我刚是问你算是我又能怎么样,老伯啊,这‘算’二字你不懂吗倘若真是不懂,问句和肯定句总是能分出来的吧”觅尘一脸怜惜地看着他,似乎是在惋惜这人话都听不明白,脑子定是有问题。
“明明是你,我们少爷一靠近你突然这样了,不是你又是谁。小姐,您发发善心救救少爷吧,他要是有个什么我们回去也都活不了啊。”说完要冲觅尘磕头。
觅尘赶紧伸手制止他,哎,让一个自己大这么多的人跪着,还把人家逼成这样,看来自己真不是什么好人呢。
“你也别给我磕头,我可承受不起。我看他也没什么事啊,你看他一身酒气的,指不定是酒劲刚来,这会儿也是睡着了呢,睡会儿肯定醒。”觅尘说得诚诚恳恳,头头是道。只听得后面传来几声咳嗽和闷笑声,定是九皇子和十一皇子。真是没定力,年纪小是不行啊,瞅瞅人家老四几个,自打自己进门没吭过声,恁不给面子了点,觅尘诽谤着。
“小姐说少爷他过会儿醒了”听觅尘这般说,那家奴看看了躺着的自家主子,狐疑地问着觅尘,倒是也知道觅尘这么说自是有深意的。
“是啊,我看他也快睡醒了。”
似是回应觅尘的话,这话刚说完,那人果然哼哼了几声,睁开了眼睛。
“看吧,我说他是喝多了睡了你还不信我。”觅尘委屈的道。
“嘿,有意思,表妹怎么知道他要醒了”归海莫融兴奋的声音响起,这个表妹真是好玩的很,明明是她搞的鬼还装的这么无辜,他高明啊。
“我猜的啊,猜了呢。”
药是她下的,她不知道怪了。那麻酥散虽然折腾人可药效极短,那人晕倒的时候药效该是已经耗尽了。麻酥散又不伤身体,算疼晕了也该醒了,这人还醒的晚了呢,都这么半天了,定是每日喝花酒身体都掏空了才会如此不济,弄到这时候才醒。
觅尘回头看归海莫融,这家伙长的可爱的很。粉粉的脸圆圆的,头也圆圆的,眼睛也圆圆的,样貌和归海莫凌八分像,粗粗一看整个一拉圆的归海莫凌嘛,一母同胞是不一样啊,瞧这像的。
“你!你!”
觅尘听得身后有人气急败坏地嚷着,回身见那常方已经站了起来,正指着觅尘一脸怒气。
“哟,公子酒醒了是不是感觉燥热难耐啊,瞧这头都起汗了。喝酒最是伤身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多喝点凉水,喝它一缸定能压下这燥热,公子觉得小女子这主意怎么样啊”觅尘说着起身期近那常方,满脸笑意。
常方见觅尘笑着起身过来,差点没吓死,抓着家奴的手往外退,脸都白了,豆大的汗水自额头往下滴。
刚刚他感觉这女子的袖子拂过了他的手腕,后来他痛痒难耐,算他再醉得不醒人世,也知道是面前这个笑靥如花的女子动的手脚。想起刚才那疼不欲生的感觉现在还心有余悸呢,他这会儿也确实如那女子所说燥热难耐。
常方看向觅尘笑着的眼睛,只觉得那眼眸寒光点点,凌厉异常,心里不觉打了个突儿。又看了看这屋子里坐着的众人,神色变了数变,躬身向席案给皇子们行了礼,又瞥了觅尘一眼匆匆带着他的家奴跑了出去。
“小妹顽劣,见笑了。”戴郇翔见这般情景无奈地遥遥头,这丫头学医术的事情自然是瞒不过他的,觅尘也没瞒他。可这医术还没用毒术先使了,哎,真不知她这学医到底是为了什么。
“哈哈,见笑什么啊!表妹有能耐!这个高方可是京都很有名的浪荡公子,仗着他姐姐得宠,整日留恋酒楼歌坊。到处闹事,欺凌百姓、玷污民女、无恶不作,只差没杀人放火了。今儿表妹这么收拾他,真真是办了大好事。”归海莫融见那常方落荒而逃,哈哈大笑,瞅着觅尘的眼睛闪闪发亮。
“我可没收拾过他,都说了他是喝晕了,你怎么不信呢。十一皇子对这常方倒是知之甚详呢,可怎么不管管呢,任他这么鱼肉乡里我这小小右相府的小小郡主今儿惹这泼皮无赖,日后指不定要倒大霉呢。”
觅尘不无指责得瞪着归海莫融。那十一皇子听得觅尘报怨也不生气,脸微赧,错开了目光,拿起酒杯仰头是一杯。
“尘儿小姐也莫怪十一弟,那常方是莲妃的胞弟,莲妃又正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