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土地估计都被他踏遍、踏烂了!
所谓花灯一条街,顾名思义,自然是这条长达数百米的主街道两侧,都是展卖花灯的,而且,那些小贩为了招揽客人,自然也会有灯谜挂出,猜中者,有礼品赠送。
所谓的礼品,不过是一些小荷包啊之类的东西,但是但凡是人,尤其是出于生活不够富裕的平民阶层,这一点点的小便宜,还是能够激起他们的欲望的。所以,整条街都挤满了人’甚是热闹。
清漪几乎是被迫地跟着人流走,二人随意地停到了一个百鸟朝凤花灯前,就见流苏下垂着一条丝带,上面写着——“一钩新月挂西楼(打一字)”
一看这个,清漪的头就大了,她实在是以前的语文没学好,没这方面的天赋。
齐连琛一边很好笑地瞅着她,对着花灯努努嘴,“猜啊,这荷包的手工精细,样式也小巧,赢回去可以当钱袋,小旭以后有了零用钱,就可以放在里面,等为夫手紧了,就直接从里面去取,岂不妙哉”
“……”妙,对他来说,是很妙。
清漪绞尽脑汁也猜不出来,苦着小脸的模样,让齐连琛看着忍俊不禁,可是眼眸中却像是有种释然似地,闪着某种异样的欢快。
清漪认输了,她扯了扯齐连琛的衣袖,低声干笑道,“太难了。”
齐连琛差点喷笑,目光落在她的小手上,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此时的这个动作,是多么地富有依赖性和撒娇意味吧。
一种莫名的满足充斥了齐连琛的心里,他转而将那只手握在掌中,意味深长地说道,“你可知道,曾经……”
“嗯”
清漪等着他的下文,谁知道,他再也“曾经”不下去,而是用另一只手拿起了案桌上的毛笔,在纸张上写,个“禾”字。
那卖花灯的老汉笑道,“公子聪明,正是次谜底,公子手里的荷包,就请拿走吧。”
清漪瞪着那个看起来简单,可是每个笔画都苍劲有力的字,还是没有搞明白,抬头带着些许讨好的笑,问道,“怎么解释”
齐连琛也是第一次看就她在自己面前真正低头的样子,以往的那些娇弱全是伪装,只有现在的她,才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小女儿的腼腆和羞态。
能够直言不讳自己的弱点,实在是这个外面柔弱内心刚硬的小女人的又一优点。齐连琛一个没忍住,竟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那动作像极了宠弄一个家养的小狗。
清漪眉间一跳,她是不是要配合地伸出舌头“哈哈”两声
而这时,齐连琛已开始解谜,“‘一钩新月’,以形状之相似点而扣‘丿’,因新月如‘眉’,可见想象新颖;‘西楼’,以字体结构之方位扣‘木’,为‘木’在‘楼’西,乃是指形清楚。面文之‘挂’,关联生动,使‘丿’之起落,意与景会;着此一字,得题外传神之妙,堪称佳作。”
文绉绉的一番话说完,清漪只觉面前人物形象倍增,此时,他可真的是化身翩翩书生了!心里有种某处坍塌的感觉,清漪下意识地咬着唇,不可否认,自己好像又被面前的男人的美色才识迷惑了。
难怪古代女子对于才人雅士都颇为好感,原来,出口成章的俏书生确实有着无法名状的魅力。
怎么跟着他走到下一处的,清漪已觉得脚步发虚,头脑恍惚,等二人站定,她看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