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与齐三公子有青梅竹马之谊的二少夫人,也不再绞着她那已敢揉皱了的丝帕,只是看似恬静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五个月照他们现在的样子看,别说五个月,恐怕两三个月,那肚子就有动静了!”
竹儿一听,也有些慌,事情似乎跟她所判断的有所不同,她确实是第一次看见齐三公子在公众场合与女人相拥。
“二少夫人,那奴婢的终身大事该怎么办”
秦雅韵收回了胶着在不远处那对男女身上的视线,抚着已隆起的肚子,燎开帘进了房,竹儿紧跟其后,就见秦雅韵从梳妆柜的最下面,拿出了一个上了锁的精致锦盒,用自己心口处悬挂着的钥匙,将锦盒打开。
锦盒中并无什么稀罕物,不过是躺着一对还算雅致的耳环,还有一张折叠起来的纸。
秦雅韵将那纸拿出来后,又把锦盒重新锁好,而后将那张纸放在了竹儿的掌中。
“知道为什么我嫁给连城两年,都一直没有怀上孩子么”
竹儿心里有几分怀疑,可是她没有吭声,只是摇了下头。
素雅韵拍了拍她手上的纸张,“就是因为这个。”
竹儿顿时明白了,惊呼一声,“避孕汤药——可是,奴婢只是想要成为三公子的人,却不是想要害了三少夫人。”
秦雅韵呵呵地低声笑了,她在外人眼里,是云淡风气的,什么事都不在乎的大家闺秀,害人的事,她可是不“做”的,所以,她虽给了竹儿那张纸,却早已想好了别的说辞,“这不是一般地避孕药物,而是一种补药,兼有避孕之用。”
竹儿半信半疑,却也觉得,二少夫人真是摇身一变成了个害人的狠心女人,似乎也是落差太大,所以,她还是倾向于相信二少夫人的话。
秦雅韵继续解释道,“这药无色,偶有丝丝甘甜,其实是当年家父帮我求来的方子,是强身健体之用,那时我刚嫁给连城,身子弱,怕是如果当时就怀孕,会因为气血太虚,而养不好胎,所以才一直服药。——如今你看你家那三少夫人,她那娇弱的样子,恐怕还不如我当年,所以,她服了我这个药,那必是对大家都好,一来,你你入我祁家的事解决了,另一来,等你过门后,给她停了药,那时她的身子也好些了,有了孕,胎儿保住的机会也更大些,岂不两全”
向来都不见有什么表情和说话的二少夫人,一旦开口,原来也可以滔滔不绝。
竹儿低了头,打开了掌中的那张纸,心里仍在扰豫,她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也是经大夫人和佳姑姑两个极精明的人物调教的,所以,她也担心自己招了二少夫人的道,成了对方借刀杀人的工具。
嘴里谢了二少夫人,可心里却已经打定主意,回头就找个郎中把这药方瞧瞧,是不是像二少夫人说的那般。
二人刚刚交接完药方,忽听外面响起了爆竹声,大概是要出嫁的新娘子已穿戴完毕,准备辞别爹娘了。
竹儿便告了退,说是久在这里呆着,被人瞧着不好。
秦雅韵也不拦她,只是临走时又递给她一盒熏香,“记得以前,连琛三弟最喜欢这个味道,如今你拿去熏一熏,会让他对你增添几分好感。”
竹儿心里一喜,忙接过,千谢万谢地退出去了。
秦雅韵看着她的背影,嘴角一直挂着温雅的笑容,直到竹儿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那笑容才变得有些狰狞。
……
四夫人如瘫软一般,跌倒在地。
失败了,
齐老爷面无表情地走近这个瘫软的女人面前,伸出两个手指轻轻一招,两个打手就小跑了过来。
“把四夫人押到我的书房,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五小姐替姐出嫁,全府动容。
齐老爷在五小姐跪拜辞别的时候,紧握成拳的手,仍在抖着,可再看到脸上一道血痕的四小姐,便只能闭上眼睛,挥了挥手,默许了。
四夫人见今日出嫁的人,突然变成了自己的女儿,当场哭得休克过去,等她再醒来的时候,五小姐早已坐上花轿,被抬往那前程未卜的人家,床头边,只坐着眼圈红红的清漪,怔怔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她醒了,清漪叫来了丫鬟,扶着她起了床。
那四夫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