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抑郁,画图也兴趣缺缺,只是随便翻阅着几本小书来打发时间,正觉得瞌睡了准备上床,突然听外面似乎有些闹哄哄的,忙差柳儿去查探,不一会儿,柳儿气喘吁吁地回来说,“是四小姐,四小姐潜逃,被抓了回来!
“潜逃”
二人私奔不成,便一人潜逃,这个四小姐做事,倒还真是挺随意而为。
清漪本想披了外衣出去,再想想,又将外衣给放下了,“那现在四小姐是什么情况”
柳儿回道,“听说,是被软禁起来,等着吉日到了,强迫送到何府。”
“嗯……,柳儿,你可知道,被送嫁的日子,是哪天”
柳儿举了三个指头,“三天后。”
……
三大,说长不长。
可是,如果一个人三天不吃不喝,那么三天后,这个人也就没法看了。
如今,四小姐就是这样的人。
三天后,她枯瘦了一天不说,脸色蜡黄无神,双目呆滞,好好一个如花似玉的人儿,现在就是给涂上几层粉,也是丑女一枚。
清漪还真是有几分佩服,这祈府里的子女,虽然性情各异,可骨子里,似乎都有股鲜少外露的倔强,大概,这就是遣传自他们共同的爹吧。
可是,倔强解决不了问题。
此时,何府的花嫁已经在祈府的门口候着,就等着四小姐着装打粉好了之后,送上去。
可府里的嬷嬷已经给四小姐涂了两层脂粉,却仍掩不住她的那份憔悴。此时,房里几个和她较亲近的姐妹嫂嫂都在,算是送行。
大少夫人竟然还能如同什么事都没有似她,笑眯眯地给四小姐挑选耳环,“这些子都是何大人府里送来的,听说都是宫里的新花样,大嫂帮你挑一个合适的啊。”
清漪淡淡地往那匣子中一瞧,所谓的宫里的新花样,竟然有好多是“琛六福”出品。
她没说什么,只是有些担忧地看向四小姐的侧脸。
四小姐像是没有了灵魂的空壳,目光呆滞地看着铜镜,突然,她冷笑了声,说了这三天来的第一句,“大嫂,妹妹一直忘了问你,那日大娘怎么知道,阿粱和妹妹的事的”
大少夫人的手顿了顿,方一脸怒意地说道,“四妹这是怀疑嫂子么呵,这可真是冤枉了,你难道不知,是阿粱自己听的有人下聘,他胡思乱想地自己吓破了胆,才主动投案招了的”
四小姐听了,面无表情的,只不过眼圈红了,“是吗。——罢了,现在追究,也没什么意义,反正是我没有看人的能力,一切是我自找,各位嫂嫂妹妹,吉时快到了,妹妹想一个人静一静。”
众人听她这么说,也没法子,只能陆续退出,只留一个老嬷嬷看着。
再说清漪离开的时候,见四小姐正拿着发簪往自己的头上插去,她心里瞧着那动作怪怪的,却说不出哪里怪,当走到门口的时候,再回头看时,就见四小姐拿着那簪子竟狠狠地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