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默契的,清漪和齐连琛都将今日的亲吻事件,当做没发生一般,清漪还在自己房里画新一批的设计图,齐连琛仍是深夜才归,而等他回来的时候,清漪也刚好已经上了床安歇。
第二日一早,齐连琛又在清漪还没醒时就出了门,如此这般,二人竟是两天都没有说了一句话。
按着,便是端午出游。
本来,在清漪的认知里,如果此时算是和明末差不多的时代的话,那么女人家的家规是极严的,能够堂而皇之地抛头露面的举家出门,也不过是逢正月十五这种日子才出来拜拜神、烧个香啥的。所以才有千古以来,才子佳人元宵节里,一见钟情的故事不断。
再接着,便是乞巧节,那时于古代女人来说,是一个很隆重的“女儿节”,据说宋代和明代在“七夕”这天,妇女的待遇很高:女人要穿红戴花,用五彩绫线结成樱桃、桑葚儿、角栗、葫芦等形状穿线佩身,家中还要备足美食供女人享用,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享受平时想都不敢想的游艺、聚餐等持权,远嫁的女子也可以在这几天回娘家看望双亲,共享天伦。
而在清漪此时所处的凤国这个国度里,端午节便是另外一个小“女儿节”,据说是凤国特有的习俗,为了纪念在这端午这日所生的始祖黄帝的皇后所设,传言端午不仅仅是先祖皇后的生忌,也是先租黄帝与皇后初次见面之日,甚是一段佳话。
所以这日,街上必是异常热闹,除了必须的赛龙舟外,女子们皆穿戴美艳,未婚的女子甚至可以在今日里堂而皇之地用眼神和装扮去“挑逗”自己心仪的富家公子。
清漪那日带着柳儿去“琛六福”里挑簪子,也是为给柳儿寻觅良人多增加点机会。
话说这日,整个府里的女人们都闹腾起来,一大早不到极体鸣,便爬起来洗漱打扮。
由于各房夫人们和齐老爷都同住,故而今天四位公子不都被叫到同行,可谓是祈府全家出动。
再说清漪还是如同往日一样,睡到鸡鸣数声才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揉着惺忪睡眼,她一翻了个身,顿时全身的瞌睡虫都跑了。
因为,在自己的身侧,她那个两日不说话的三公子正支着头,侧身笑看着她呢。
被人盯着刚睡醒的怂样,就算是毫无关系的人,清漪也难掩一瞬间的赧然,她胡乱地拢了下头发,抱着被子坐起,干笑道,“三公子怎未出门”
齐连琛眯着眼睛笑道,“今日出游,为夫定是同清儿和娘一同前往,你想我出门去哪里”
清漪干笑了两声,“原来如此。——柳儿、竹儿呢,也不来伺候三公子更衣。”
齐连琛回头看了看外面,而后又扭回来,继续看着她没有梳着任何发譬的批肩长发,似乎是不经意地用那自由的一手撩起一撮,在指间揉搓,“她们早在外面候着,倒是清儿你着实奇怪,今日哪个女子不打扮精美,恨不能将最美的一面在今日示于人前,你今儿起得这么晚,还来得及么”
清漪从他的手中揪回了自己的头发,如今他们之间,但凡有点暖昧的举动,都会让她脊背发麻,满心怪怪的,而且,绝无例外地会让全身爬满鸡皮疙瘩。
她隔着衣衫搓了搓胳膊,“妾身既已嫁于三公子,岂会有再花枝招展去招惹别的男子的道理女为悦己者容,妾身只需在只有三公子一个男子在场的时候,打扮精美即可。”
齐连琛挑眉笑道,“今日才发现,清儿的嘴巴真甜。”
说着,他竟伸出修长手指,直接在她的下巴处轻轻一挑,登时惊起她满下巴的鸡皮疙瘩,不由得对胳膊又是一通揉搓。
齐连琛见状,笑得越发地开心,同时伸展开手臂,“清儿冷吗为夫怀中热的很,要不要为夫……”
“齐连琛!”清漪忍住尖叫,却忍不住地对他直呼了其名,察觉失言,她赶紧软了声音,“相……三公子,妾身要起身梳洗了。”
齐连琛也不为难,只是收回了手臂,躺平了身休,那意思竟是要让她从他的身上跨过去!
瞧见他眉眼处满满的笑意,清漪心知,这家伙是无聊地紧了,在拿逗她为趣,看见她窘迫的样子,他就像捉了老鼠的猫那般开心。
这个可恶的纨绔子弟!
清漪一咬牙,她偏不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