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众我寡,背城列战,敌至即战,勿与追逐’,并没有与之正面决战的旨意啊!万一辽人是声东击西,等田帅率军一走,大军来攻定州城,那定州城恐危也!”孟玄喆苦苦相劝。他心里明白的很,就凭一千余军队和一群没有经过系统训练的厢军、民夫,万一契丹人真的来这么一出声东击西,那他孟玄喆可就真的交代在这定州城了。
“节帅方才也说了,官家的旨意里说了‘敌至即战’,这辽人都已经杀到我大宋境内了,难道还不算么!田某这么做,完全是遵从圣意!”田钦祚故意曲解道。
孟玄喆还要再劝,田钦祚却一摆手道:“我意已决,节帅莫要再说了!那些都是俺田某的兵,俺岂能坐视不理,置他们于不顾!此番前来,是特向节帅辞行,希望你我勠力同心,节帅能守好定州城,以绝田某后顾之忧!话已至此,田某还要整顿军队,连夜赶路,就此告辞!”说完,也不理会孟玄喆,拱手离去。
大堂外的士兵也纷纷跟着田钦祚离去,偌大的大堂里只剩下孟玄喆一个人,烛火偶尔燃烧发出
的噼啪声,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半晌,孟玄喆回过神来,右手握拳捶在柱子上,恨恨道:“龟儿子的田钦祚,老子就陪你疯一回!你可莫要忽悠老子咯!来人啊,将我的盔甲拿来……”
一整晚,定州城内到处鸡飞狗跳,军队四处搜罗马匹,只要能跑的,全部强行征用。虽然田钦祚所率的军队步兵居多,但是总不能让步兵跟在骑兵屁股后面跑一夜吧,影响行军速度不说,等跑到目的地,哪里还有力气打仗!所以都得骑马,保证体力,但是宋军缺马,只好从民间“借用”了,一时之间,定州百姓怨声载道……
戌时正,一支千余人的马队,打着火把,从定州城中奔出,朝百里外的满城疾驰而去……
天刚有些蒙蒙亮,李俊文靠在一处坍塌的房屋背后,头上身上全是灰,他哆哆嗦嗦的从怀中掏出酒袋,想要喝两口酒压压惊,用水袋装酒,还是和翟仁杰学来的。奈何手抖的厉害,嘴巴和酒袋口一直对不到一块儿。这时,从旁边伸过来一只大手,一把夺过酒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