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姑娘请讲!”对这个清纯可人的小姑娘,柴宗训还是挺客气的。
“我爹根本就无心与杜大人订立婚约!这一切都是杜大人用权势所逼!”叶紫苏说的掷地有声。
李俊文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他就知道,以叶紫苏的性格,不可能就这么屈服。
“你……”本来以为稳操胜券,在一旁冷笑着的杜衡,被这突如其来的打脸气的说不出话来。
叶问有些瘫软,却也有些放松。完咯,这保安堂看来是保不住了,当着这么多人得罪了知州大老爷,自己父女俩的性命都堪忧,焉知这杜大人事后会怎么惩治他们。
不过,叶问却不怪叶紫苏,自从妻子去世后,女儿就成了他生命中的一切。既然女儿有自己的选择,他当然不愿意去阻拦。何况杜文才本身就是一摊烂泥,自己也不忍心因为去攀杜家的高枝而牺牲自己唯一的女儿的终生幸福。
事已至此,又何必再怕这怕那,不如撸起袖子开干,左右不过一条命罢了。想通了这一点,叶问挺直了有些佝偻的腰杆,怜爱地看了眼身边的女儿。
他又偷偷的看了一眼杜衡,此时的杜衡只是一个劲儿的指着叶紫苏,气的说不出话来。
接下来,叶紫苏在房州城几乎所有权贵的面前,讲述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包括自己与李俊文从小如何认识,如何分开,之前杜文才的医馆门前闹事,李俊文打抱不平,之后杜文才挟私报复,在河边指使手下暴打李俊文并意图侮辱她,幸好遇见好心人相助的事情。
不得不说,叶紫苏的模样为她加了分。长得好看的人说的话别人都更相信。整件事情中她并未特别强调杜家父子的恶毒,但是在她的描述下,听众不自觉的就将杜家父子定性成十恶不赦的大反派。说到可怜之处竟还眼泛泪花,众人都被叶紫苏的可怜遭遇所感动,心疼这个单纯善良的小姑娘。许多宾客嘴里不敢说什么,但是望向杜家父子的眼神都充满了愤慨和鄙视。李俊文不禁感慨,这小妮子放在后世肯定是个洗脑高手,不去做政治工作都可惜了。
此时的杜衡冷汗连连,没想到这小娘皮居然摆了他一道临阵倒戈,令他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堂堂一州父母官,哪里会想到这么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孩居然不顾风险,敢违背他的意愿,看来还是自己太大意了。
他现在能做的,只是气的哆嗦着说道:“大家莫听她胡言乱语!她在诬陷本官!”
“杜大人,人是你找来的,现在又说这小娘在诬陷你。你莫不是觉得这寿宴太无聊,存心来消遣我们大家的吧”赵光美乜着眼,似笑非笑地问道。
“我……
”杜衡有苦说不出。
“哼……”柴宗训很不满,这老匹夫是不是觉得自己平日里太好相处了,越来越放肆了。
连符娘娘脸上都露出了厌嫌的神情。
“我说什么来着!我早就看这老匹夫不顺眼了!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一个熟悉的大嗓门响了起来。李俊文一看,说话的是坐在潘美旁边的大粗人党进,此刻正向他眨眼呢。党进可算找到机会贬低杜衡了,报了上次的仇。
“这些都是她为了替李俊男洗白的污蔑之词!这小娘与李俊文交好,伙同贼人,重伤我儿,再诓我入局,毁我名誉,各位切莫相信。”杜衡涨红了脸,犹自狡辩。
“今日河边之事我可以证明,叶姑娘说的都是事实!”段素英站了起来。
“你又是何人”冷不丁站起一个人来,杜衡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