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对司乐,是完全处于一个长辈的角度,以对小孩子说话的口吻。
“我们……真的可以出去吗。”司乐拿着勺子的手顿了顿,松了力气。
不是她消极,不抱希望。
她知道左凌是什么人,但是,在这个地方,真的可以出去吗。也不可能会有人来救她们吧。
左凌想起自己穿上制服的那天,眼神暗了暗,她轻声说道:“反正现在我们还活着,就还有希望,凡事要往好处想。一天不行就两天,两天不行就继续。极限生活下生存,我从来不怕什么的,当然,只要我活着,就也一定能让你活着。”说完,左凌轻轻拍了拍女孩儿瘦弱的肩膀。
一句话,让司乐直接泪崩。
“好了,不哭。”
从月初第一次穿上那件制服的时候,左凌就明白了许荆南的心情。
那种扑面而来的责任感,使命感,那份信仰,真的,千斤重。
之前在侦探社工作的时候,虽然也会有这种心情,但是并不强烈。
如今看到那身制服,看着上面国旗,看着那枚警徽,心态真的和之前不一样,汹涌澎湃,哪怕是立刻为国捐躯,只要祖国需要,他们就真的可以为了国家与人民献出自己宝贵的生命。
左凌现在太懂这份情感了,以至于,她现在的想法也是如此。
白天司乐想把项链给她的时候,她其实还想着把自己的东西交给司乐,让司乐带出去,给黎夜。
她能保证司乐可以出去,但是对于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几率有多大,她不敢说,也不敢想。
但是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会努力的。
毕竟,黎夜还在等她。
和四年前的那份心情一样,她不希望黎夜等到最后,等到的是一捧骨灰。而现在,也许骨灰都不会有。
想到这儿,左凌就告诉自己,咬咬牙,坚持一下,再努力一下,真的,要活着出去。
……
又是一天过去,左凌晚上只睡了三个小时,实在不敢睡。她现在一睁眼,脑袋昏沉沉的,整个人强打着精神,黑眼圈已经有些明显了,整个人看着有些憔悴。
“阿左早啊。”熟悉的同事和她打招呼。
左凌顿了顿,才转身笑着回了一声早。
“还不习惯吗”
男人指着她的眼睛有些惊讶的哇了一声。
左凌靠着墙站着,语气里听不出异样,“啊,有点,我比较认床,所以睡不好,再过两天就行了。”
“那好吧。”
平静的一上午过去,下午回寝室午休的时候,左凌发现自己宿舍的房门是开着的。他们宿舍里的几个人,她是回来的最早的一个。其他人还在吃饭,她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点酒回来了,打算眯一会儿,或者想想自己的计划。
按道理来说,早上大家离开也都会关门的。
左凌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也可能是职业习惯。推门进去,倒是没看见有人,左凌的目光下意识的扫过每个角落